“对哈！”

孟小怜一拍脑袋，茅塞顿开。

“那咱们原路返回？”

孟小怜拉扯平广令衣襟，眼神无辜。

“那你是从哪条路来的？”

“这个......我忘记了，嘿嘿！”

这记性，连金鱼都自愧不如吧？

“算了，自己走吧！”

平广令能拿她怎么办，女人，不能动手。

尚飞云四下转了几圈，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王爷。”

女人开口便道。

是刚刚被孟小怜救下的女人。

她的身上还散发出阵阵的异味，头发干枯杂乱，佝偻着背，双手瘦的只剩下皮了，刚才情况紧急，没有来得及细细观察她，现在看起来，她竟有如恶魔一般的存在，脸尚飞云也由不得想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难不成是哪位故人？

“你是？”

“王爷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女人的鞋子很不合脚，趿拉着走了几步，顿了顿，又走了几步。

“王爷和二小姐还真是恩爱。”

女人说出这句话时，尚飞云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没死？”

“王爷和二小姐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能先死？”

“湘儿，你想怎么样？”

“二小姐呢？不在王爷身边吗？是找哪个男人鬼混去了吗？”

湘儿无数次想着为自己报仇雪恨，那时的她即便不是尚飞云心窝里的人，可有了孩子，他总该是要把自己扶正的，可孟小怜阴魂不散，毁了她的所有念想。

她是想去害孟小怜的，可心里按捺不住对尚飞云仅存的那一丝丝眷恋，她选择留下来。

湘儿抬起头，拨开遮挡脸的头发，尚飞云倒吸了一口凉气。

湘儿的脸已经部分溃烂，双眼空洞无神，浑浊的物体堵塞她的眼角，抽搐的嘴角，脖子上的抓痕蚯蚓般歪歪斜斜，她遭遇过什么才会成了现在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