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只管开药，我们不懂，您就看着办，死马当活马医，要是医活了，算她命大，不该她的，要是医不活，咱们也尽力了，不欠她的。”

大生爹可是当地出了名的老好人，大生脾气躁，不像他爹，总是乐呵呵的，谁要是能和他吵起来，那绝对是那个人有问题。

“爹，你怎么也说这丧气话？”

大生扯着白胡子老头的胡子依旧不撒手。

“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不勉强你，但若是你不行还要装作行，她明明行，因为吃了你的药不行了，那我绝对饶不了你！”

“这病我不看了！我不看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白胡子老头被大生吓得不轻，别人的病能不能治得了还另说，再把自己吓出个好歹来。

“现在后悔了？晚了！你吃了我们的玉米面，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大生甩开那人的胡子，换做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孟小怜跟前。

“我告诉你，你不说自己有祖传的秘方也就罢了，我自会去寻别人，可既然你说了，我就认准了你！开药！”

“救救我......”

白胡子老头求救的眼神和满头大汗惨兮兮的模样让大生爹有些不忍。

“大生啊！你看，咱还是换个能治得了的人吧？你这样下去，这姑娘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大生想想，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还是救人要紧。

“要走可以，把我们的玉米面还了来！”

“给你给你！”

白胡子老头颤抖着从拎着的大布袋里把那半袋儿玉米面掏出来，丢在地上。

“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骗别人，小心我拗断你的胳膊！”

“是是是！”

大生掐着白胡子老头的脖子，把他推出门去。

“爹，你说怎么办？我找了几家药铺，都是要白花花的银子才肯来。”

大生坐在孟小怜身边，伸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

“爹，她的烧似乎退了很多！”

大生吃惊地叫起来。

“是真的吗？我看看！”

大生爹也伸手在她的额头试了试。

“果然如此！也是老天保佑，你命不该绝啊！大生，去倒些水来，喂她喝下，门口那口破缸里有几株你三婶前几日给的草药，你去拿来。”

“诶，我这就去。”

大生爹起身撕了一块儿破格子布沾了水给孟小怜擦脸。

“你说你这么俊的丫头，怎么会跑到这乱糟糟的合城来呢？这要是让你爹娘知道你这副模样，那还不得心疼死！”

孟小怜的手指动了动，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可她眩晕地厉害，十几张扭曲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对她笑，对她哭，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认为都是幻觉。

“爹，三婶给你的这是什么草药，就这么几根蔫儿黄的草能救命？”

大生端了一茶缸水来，“呼呼”吹了几下。

“把水搁那儿晾凉，别把她烫着了。我跟你讲，你可别小瞧了这几根草，那可是你三叔的宝贝，要是被他听到你这么损他的宝贝，小心他和你闹。”

“你就这么相信他们，小心被骗了，还给他们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