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飞云的眼神闪了一下，多年观察人的经验，孟小怜不像说谎，难道是祖母和自己想多了？

“你不是要赏花吗？”

孟小怜想起了此番的目的。

“一大早不是说的赏花吗？尽在这里说了一通胡话。”

孟小怜不管身后沉思的尚飞云，撩起裙摆，一个人猫着腰往山上爬。

“小怜，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尚飞云用不着吼，声音也足够洪亮。

“嗯？”

孟小怜停住脚步，回身看尚飞云。

“别磨磨唧唧的！有什么好东西，快让我瞧瞧！”

“真的要看吗？”

尚飞云多希望她摇头，多希望她说不看。

“当然要看啊！”

孟小怜欢快地跑到他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带着一封信的，我都没有注意到。”

她从他的手里抢过那封信，打开想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让他给的如此沉重。

但是展开那封信，只一眼，她就后悔了，要是有后悔药卖，她一定会去买上一大筐子。

“也不是什么有趣的物件儿，还给你！”

孟小怜把信揉成一个纸团，丢给尚飞云，尚飞云没有接，纸团掉在地上，在他的脚下打了两个滚儿。

“小怜，我想和你说......”

“那个，日出不错，你看，太阳快出来了。”

孟小怜害怕尚飞云说出她不想听的话，那封信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但她装作没有看清楚，不愿意让尚飞云把话挑明，一旦挑明了，就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

“小怜，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的，你不要逃避好不好？”

“我不听！我不听！”

孟小怜捂着耳朵，一边跑，一边摇头。

尚飞云追上她，抱住她。

“小怜，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

“你还有别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休了我！”

出嫁的女子被休，那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情，是要被众人耻笑的！况且自己的娘家恨不得事事让自己出丑，这要是被休了，被赶回娘家，自己哪还有好日子过！

“是不是老夫人的主意？”

“小怜，你要懂我的难处，不要牵连了祖母。”

“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啊！夫妻本为一体，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抛弃我呢？”

尚飞云往前走一步，孟小怜后退一步，在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她不想和他太近。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着两个人的脸红扑扑的，他们的眼中是突然袭来的陌生和戒备。

“那只是一张纸而已！本王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你还是本王心尖儿上的女人。”

孟小怜拾起地上的纸团，攥在手里。

“这样做对你是不是有帮助？”

那一幕，就像战士要去奔赴战场，壮烈非常。

“是。”

“好，我接受。”

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孟小怜就是这样的女人，总是在别人以为她不行的时候，快速想通一件事情，然后去做，所以，她不会因为钻牛角尖而让自己陷入泥沼中不能自拔。

“你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