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哆嗦了一下，尚飞云的手触碰到她的脖颈，冰凉。

“那个时候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从我身边离开那么久，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尚飞云伸手去解湘儿的衣领，湘儿紧闭双眼，死死攥着衣角，自始至终，尚飞云都没有确定过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现在，应该入洞房了吧？”

孟小怜趴在一家露天小酒铺的桌子上仰望明月，灌了一肚子酒的她有些后悔了，把那么好的男人拱手让给别的女人，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今晚的月亮还真是亮，亮的晃眼，孟小怜揉揉眼睛，困意袭来，深深打了个哈欠，把头埋进胳膊里，她没地方去，准确地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哎呀呀，可不得了了！”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儿呀？我见街上好多人都在议论。”

“尚王爷昨天刚成亲，今天就出府了。”

“是不是新娘子太丑，被吓着了。”

“不是，听说，娶错了。”

“啊？这都能错？”

孟小怜睡得正香，凳子腿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酒铺的老板是个中年油腻大叔，这会儿准备开张，见昨晚喝得大醉的孟小怜还趴在那儿，就把她叫醒。

“好吃，还要吃。！”

孟小怜吧唧嘴，对着大叔伸过来的胳膊就是一口。

“呸，这鸡腿儿怎么这么多毛？”

“我说，你是不是睡傻了？这可不是什么鸡腿，这是我的胳膊！”

中年油腻大叔在围裙上蹭掉孟小怜的口水，白了她一眼。

“想吃鸡腿先掏钱，顺便把昨晚的酒钱补上。”

本来还说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酒钱就算了，算自己好人做到底，没想到这女人愣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放肆地啃了他的胳膊，那就旧账新账一起算！

“什么钱不钱的？大叔，您真见外！嘿嘿！”

孟小怜歪着小脑袋转移话题。

“大叔，他们在说什么呢？”

“别打岔！酒钱！”

油腻大叔摊开宽大手掌，掌心布满老茧。

“拿来。”

孟小怜扭捏了半天，大叔扛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作罢。

“他们在说那个病秧子王爷。”

大叔一边熟练地支起锅子倒进热水，一边向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成亲就离府，那么大动静，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你说是不是？诶？人呢？”

孟小怜顾不得随身的行李，一路狂奔，冲回尚王府，到了大门口，实在跑不动了，扶着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二小姐这么急着回来，是来看看我有多凄凉吗？”

湘儿从院中缓步走了出来，精致的妆容和和料子上乘的衣服也遮不住她的颓废，幽怨地看着孟小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