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夜墨儿受了委屈,本王就勉为其难再充当母亲一回也无碍。”
他说完就开始宽衣解带,沫沫在门边目光左闪右避,瞧向哪里都不自然,“墨儿还不过来,是要我来请你?”
压低的声调表示他没了耐心,沫沫磨磨蹭蹭往床边走,越靠近就心跳越快,想她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也只是在幼儿园开裆裤的时候和男同学有过通铺睡觉的经验,昨夜已经是意外,今天这种情况让她怎么睡得下去?
“王爷,我还是找别处将就一晚吧,别又让你睡不好觉,要不,那边椅子也行。”她墨迹在床前,怎么都做不出下一步动作。
苍叱此刻已经躺上了床,侧身对着她胳膊撑着头,“本王累了。”
累了就赶紧睡啊,沫沫也就敢心里这样埋怨,在他紧迫的注视下抖抖索索的爬上了床,因着他空出来里面的位置,所以她还必须越过他的身子,偏偏特地抬高的距离被他一个翻身平躺,一下就变成了奇怪的姿势。
只听他极为妖娆得说着,“原来墨儿喜欢这样?”
啊呸,沫沫大气不出立刻滚到床里侧边缘,缩着身体背对着她,刚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不少,仿佛角落里的昏暗能掩盖无比慌张的内心。
苍叱看着她故意背过的身子,扫视过两人中间偌大的距离,随手一挥暗掉了屋里唯一的光亮,沫沫脸都快贴上床板了,缩着全身连被子都没盖一点。
她只希望身后的人能早点睡着,这样或许还能趁黑摸到椅子上对付一晚上,可苍叱为何半点声响都无?连呼吸声都窥探不到,沫沫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当一片漆黑中突然传来这样的问话,她还是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本来沫沫想装睡,但不回答又好似会害了陆钊,因为苍叱问的正是大婚前跑去将军府的事情。
“王爷,那日寻得些线索,好不容易才从丞相府带出,至于舞娘一事,并非故意欺瞒王爷,只是当时事出突然,而且也不知道王爷是否愿意合作,至于留宿将军府也是不得已,我与陆将军不过儿时玩伴,并无私情。”
“是吗?怎么他人说的与你说的,差别有些大?”他的语调平常,可沫沫老感觉身后阴风阵阵。
“或许王爷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嫁进七王府,她们有多想嫁就有多妒忌,都是想污蔑墨冉以达私欲。”她说得义正言辞,只不过面朝墙壁的脸正不停翻着白眼,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违心的话得多累。
“当真?”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沫沫还是不得不感叹,苍叱随便说两句,声音都魅惑无比,尤其在这般寂静的黑夜,就跟半夜听磁力电台是一个道理,声控福利。
沫沫手臂圈起上身,黑夜的凉意就如此侵袭,“当然是真,王爷是不知道自己所有魅力,那是…”话说到半,突然盖过来的被子令她意外,随即被子下伸来的长臂更是让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