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被他这么一说,沫沫连瞬间爆红,解释起来都没了力度,“王,王爷别误会,实在是水底太滑”她这就离开还没说出口,就被腰上的手掌乱了分寸,他几个意思?“王爷?”
落叶随风不小心飘进了池中,水面上荡漾着枯黄的树叶,偶有几片自眼角飘过,都是沫沫对秒数的计算,刚晃过第五片叶子,苍叱的声音便精准撬动了她绷紧的神经,她怎么都没想到他说,“王妃,今夜是洞房花烛。”
恍然间沫沫记起有一年在寺庙跟着祈福时零点的钟声绵延悠长,始终环绕的嗡响,貌似偶遇见的高僧还对她说过至今费解的话,“施主,该回去了”
她呆愣着思绪的样子尽入那黑夜中依旧凌厉的眸子,此刻如出水芙蓉般的姿态其实与发愣的表情特别违和,经过泉水洗礼的脸颊没了先前雾蒙蒙的泥垢感,清爽白皙如剥壳鸡蛋,连之前陪伴了许多年的疤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苍叱又想起了初次见她,极力狡辩的囧样,之后种种都与想象中丞相府废物的传言大相径庭,她很有趣,这是他对她现下仅有的印象,美人皮囊万千,如此不拘一格的官家大小姐,留在王府逗个趣也不错。手指想着就扶上了红扑扑的脸颊,她貌似还在飘着思绪,食指指腹轻柔摩擦着光滑的肌肤,苍叱有点恼,对于她入定似的反应十分厌恶,触碰越发肆意起来,沿着下颚线悄悄移动,眼瞧着勾勒了好一会完美的锁骨线,她才猛然回神,下意识就下甩开了他的手,挎大步后退的速度以秒计算,只是她还是惧怕他,即便眼底有了鄙视,嘴角却不得不拉开距离,满是假意的笑着,那一丝丝惊恐也装得异常自然,“王爷,这泉水凉,不如早些回府休息?”她说着让他回府,可自己却把身子隐入水中,呵,苍叱在水中拢了拢被水流冲开的衣衫,刚还半开至胸口的衣袍总算是遮住了一片春色,可又有什么用呢,沫沫不禁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态势有些暗笑,难道遮住就看不见了么,这衣衫不早就浸泡得透透的了,布料那么薄,哪哪看不清?
“墨冉,你是墨冉吗?”
如鹰般锋利的视线注视过来,似乎要剐开她刚恢复的皮囊,沫沫有一瞬间像要撕裂的感觉,比“怜悯”更令人胆颤,只是她不想输,她来到这里是意外还是其它都已成定局,可结局呢。
“王爷,墨冉是我,我自然是墨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