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恃宠而骄。”
“没有,你要更厉害些。”钟离衍谦虚道。
的确,孟长歌小时候得混账事迹跟他比起来,岂止是一个恃宠而骄能够形容的。
简直是背有后台,胆敢齐天。
她若是规矩,上京小霸王的称呼怎么会落在她头顶上。
孟长歌沉默,把手里的鱼就着热气咬了一大口,烫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不吃鱼。”对面的某人开口,言外之意是没人跟你抢,别自己噎死自己。
“我也没准备分给你吃。”
钟离衍笑,眼底是冷的。
孟长歌吃饱以后,雨还在下,又湿又潮。她很不喜欢下雨,任凭雨里有怎样的风趣都不喜欢,一来是有个人在落雨时节遇见的,为此她难过了大几个月;二来这样她就不得不跟钟离衍挨着睡,因为没有干柴,火堆是彻底的熄掉。
在萧家的时候,整天唯一可做的就是睡觉,眼下她并不觉得很困。
只是盼望着苏木他们能赶紧下来救人,这崖缝里简直是度日如年。
偏偏旁边还有个钟离衍,喜怒无常的,说个话能把人噎死。
钟离衍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一句话恰好打碎了她全部的希望,“这怕是还有住些天了,掉下来之前我下给苏木的命令是立马回云川,我们在城外回合。”
孟长歌心里一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就是说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为此,她颓废了半日,看着钟离衍就觉得厌烦。
这人贱,阴着贱,嘴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