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父王,你欺负我……呜呜呜~你以大欺小,不公平。
钟离衍解读到某人的内心之后,眼神更加冷冽了,连跟他拌嘴的心情也没有了。
直接提剑开始新一轮的屠杀。
空气被重新搅动起来,混斗声四起,夹杂着各种不入耳的脏话。
这些是钟离九一方的人,打不赢也要拿对方开几个荤段子才肯罢休。
一直无言拖刀砍架的是钟离恒一方的人,本来一路上被这个死要面子的主子就快折磨死了,眼下突然有人出气的地,不脱刀砍简直对不起自己这些天受的苦难。
于是两边打得那叫一个起劲。
孟长歌不管他们在干什么,只看见钟离衍手里的幽暗晦涩而凌厉的长剑上染尽了鲜血。
腥臭味弥散在死寂的空气了,地上堆积着狰狞的残尸。
那是她觉得这是最陌生的钟离彦,嗜血如命。
他是真的起了杀心,倏地,钟离衍转了方向。箭尖直指孟长歌而来,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心都揪紧了,这么短的距离,她躲不开!
苏木也注意到了,呼吸不由得屏住,主子该不会是又发病了吧?!
难道又要变成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王了?
苏木一直觉得这是病,得治。不过每次迫于自家主子的凌厉眼神,苏木不情愿的屈服了。病源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是钟离衍第一次上战场。他没有终风那样老练的经验,一手的马术全靠摔出来的。
半人高的孩子骑着比自己还高大的战马,一交战,敌方绝大数的人都想把他先干掉。当然,余下的少部分人很瞧不来这种条软柿子捏的把戏,提着长矛就往几个络腮胡子前面冲,不负众望的被马踏成了肉泥。
再看看那小子一身做功精良的袍子,一看就是哪个重将的儿子,取了他的首级一准是个小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