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南楚国君独用的金纸页,薄薄的一层纸章却是拿金子制成,遇水不化遇火不融,题字与其之,可以存千年之久。
楚陌将这一页纸章缓缓展开,里面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落款是南楚的玉玺落的印。也就是说,无论在金纸页上书写什么,在南楚这就宛然成了一道圣旨,人人都要照办。
底下的少年温润如玉,含笑问道,“不知这礼对娘娘来说如何?”
接着,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份止戈之书,愿意与南楚停战七十余年,同样都落了国君的玉玺。只需要大夏的国玺落上去,此书即可便能生效。
此书一旦公之于众,那也就不愁杨为止不退兵了。
况且休战七十余年,两国交好,对边境百姓,朝堂内外无疑是最定人心之举。这些年,南楚与大夏边境骚扰不断,百姓们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终日担心着楚军洗劫的恐惧。
这对孤锦思弦而言,无疑是一份巨大的诱惑。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她在宫里摸爬打滚了这么些年,人情世故早已看透。她笑了笑,眸底凌厉与妩媚并存,“七皇子这般尽心力帮本宫,本宫不信你只是为了那个位子。”
楚陌也不反驳,“娘娘英明,臣想向娘娘借兵一百,来帮臣做件事。”
“哦?何事?”
“前些日子去国清寺游玩时,臣误入沼地,不幸遗失了母亲赠臣的一枚玉佩。于臣而言,此物之意义甚是重大,还望娘娘能够成全。
若是娘娘能够帮臣这个忙,一来能平定百姓们的谣言,体恤您母仪天下的胸襟;二来也能让世人知晓,您为大夏王朝付出的艰辛。委实是个两全的好法子。”
“七皇子的意思是,本宫不借你人,便是不母仪天下?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呐?”孤竹秀眉一挑,眸底七分随意三分暴戾。她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后,却被一个异国质子此番利诱,心底无端的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