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软的点心入口即化,嘴里的味道跟着也淡了不少。
“哥哥……”她轻轻喃语。
“别说话,喝药。”那人如是说道。
模糊不清的话语落在她耳边竟是这般动听,还好还好,哥哥还在。
原来,那些都只是梦,还好。
孟长歌咂咂舌,忍不住皱起眉心。按着往常,他不应该给自己塞块解苦的点心吗?难不成这次忘了?
她一把抓住正欲退开的手腕,使劲往自己身上一拉,另一只手便向他后腰间摸去。重大的身躯便俯身压下来,孟长歌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啊,哥哥的身手怎么越来越不敏捷了。
那人挣开她的手,似乎是怒了,“我可不是你的小情郎!”
孟长歌眉心皱得更紧,却是睁开眼来。
逆着光,只大约看到了这人的轮廓,细看之下薄唇紧泯,脸上一片清冷。
“你,你,你离我这么近作甚么?”孟长歌收回手,拉起被子便蒙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他。好像她才是那个被占了便宜的一方。
钟离衍看着她澄清的眸子,忽的就笑开。又靠近了半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面颊上,痒痒的,字字都是尖酸刻薄,“我还可以离得更近一些?不过,你的小情郎知道你这么急不可耐,该醋了。”
孟长歌闭上眼,下一瞬,就弯起腿膝盖重重的顶在钟离衍的小腹上。
钟离衍吃痛,一个趔趄就摔在床上。孟长歌趁势一把掀起棉被丢在他身上,往下跑去。反被扣住手腕,钟离衍使劲一带,她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被卷进他的怀
两只手都被牢牢束缚住,她便抬脚去踹他,不想钟离衍却弯过径直抬起着她的膝盖。孟长歌整个人都被他抱了起来,一个转身,两人相继跌在床榻上。
“松手。”她挣扎了半晌,可背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她忍不住低吼道:“放开我!”
“哼!松手?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孟长歌从今日起,你不再能离开我半步。”说着,一个冰凉的器物便环在她腕上,只听一声清脆。
背上的人终是侧过去了,她一阵轻松,正欲挥拳,却被自己手腕上的物件吸住了眼睛。这是,镣铐!她使劲拽了拽,怎的也褪不下来。
长长的锁链那一端是一张可憎的脸,正含笑望着她恼怒的模样,悠然开口:“听闻你是十六岁生辰时,父母亲族,皆为戮没。算上来,我也应当送你薄礼一份,如此,我可是差人专门为你定做了一副手铐。钥匙不在我身上,等你乖乖跟我回漠北,我再替你解开。在此之前,你离不得离开我半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