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言，为何会这样？”青辞见孟婆接近透明的身体不由得张皇失措，追问沐卿言。

“应该与她刚刚流出的泪有关。”沐卿言抿了抿唇。

正常来说，眼泪是透明色的，而刚刚孟婆给她那颗由眼泪化为的小晶石是红色的，那是血泪。

“你应该知晓她为你基本上流干了眼泪，就算不流眼泪也不行，孟婆汤有一味便是孟婆的眼泪。这么多年来，来往多少灵魂，她的眼泪怎么能够，最后流的应该都是血泪。”

沐卿言心疼地望着孟婆，眉头不展，眸子里有几丝疑惑，既然如此，孟婆为何将她那最后一滴泪给她。如果不给她，也不会这般。

她……这算是成为间接杀害她的凶手？

沐卿言忍不住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好受，“你应该还不知，当年天道对孟婆姐姐的惩罚便是，孟婆泪流干那日，也就是孟婆姐姐的死期。”

“什么！”青辞如被雷劈，愣在了哪里。

他本以为只是让他们永不相见，却不知还有这么一件事。

“你若想救她，只有一个法子。”沐卿言用自己的血稳住了孟婆要消失的身体。

“什么方法？”

“散尽你的此生修为。”沐卿言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你的惩罚是月老永世不能见孟婆姐姐，如今你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孟婆姐姐才会那么迅速地要消失。只要你散尽修为，你便不是月老，那么就不算违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