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眸子猛地一缩，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当他再次竖起耳朵，却什么都没听见，脸上不禁尽是失落与难过。

他自嘲一笑，果然是他幻听了。

沐卿言见镜子里云老的反应，心中忍不住泛起点点涟漪，连忙又说了句，“老头，你没幻听，我是沐卿言。”

“丫头......”云老嗓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还有失而复得的惊喜，他都快喜极而泣。

“老头，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沐卿言见云老这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与此同时心中的自责也更加重了，老头毕竟年龄大了，可禁不起她这般折腾。

沐卿言清楚当风老知道她只留下一个尸体后，会是如何的伤心，可当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能力留下什么告诉他们她还活着没死。

“老头，我错了。”沐卿言朝云老道歉，清脆的嗓音里是满满的歉意，是她，让他伤心难过，是她让他费心费力，也是她让他变得苍老。

“丫头，说什么呢，我没哭，我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云老嘴硬道。

沐卿言嘴角微勾，淡淡笑了笑，她知晓云老是在安慰她。

灵犀山可不见什么沙子的。

“还有，你道什么歉，一切并不怪你，归根究底都是沐震的错！”说起沐震，云老不由得咬牙切齿，他已经派去不少人去查沐震，可惜一直都没有查到沐震的消息，他像是人间蒸发了！

“老头，你可知沐震的下落？”沐卿言听到沐震这个名字，一双清澈的眸子只有无穷无尽的厌恶。

云老摇了摇头，“我至今还没查到他的下落。”

“老头，我给你提供一个地方，你派人再去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