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不过小伤,我就是想报复她一下,她不让我好过她也别想好受!”
我施法将伤痕隐去,司命君将我伤痕显出,隔空取了药,替我抹上,“都已经当了阿娘了,还如此幼稚!愚昧!”
我道:“当阿娘怎么了?当了阿娘就不能任性些么?!”我不乐意道:“你可别抹些好得快的药膏,止住血就好了!”
司命君偏不听我言,抹上了药膏,伤口变得冰凉凉,很是舒服,我问道:“喜也会共感吗?”
“不会。”
“那哀呢?”
“只有身体受的痛才会。”
“嗯……”我若有所思,当我再去前那伤口时,它已经愈合了,还只留下一道痕。
“痛也还了,睡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司命君关切问道。
我摇头,躺下,道:“你看,他们家计算得多好,就这样我还撇不开他们家了。”我拉住司命君的一只手,扯他一下,“子宁君,明日你去替她瞧瞧病吧,瞧不好也替她问一问太上君。”
司命君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要番言语,被拉住的手缩了一下,道:“好。”
“她好了,我才能舒服……”我又想到了一个不该想的想法,问司命君道:“她若死了,我该不会也……”
“不会,她死了,血契解除。”
“那如果我死了呢?”
“她也死。”
我冷笑道:“那你还是去帮我将她弄死吧。”
“违反天例。”司命君一本正经道。
我无奈道:“好、好、好,她不死我死吧,能有白虎家的女儿殉葬,稳赚的买卖。”
司命君紧紧地抱紧我,差些喘不过气来,他道:“不许!我不许!阿青也不许!”
我道:“嗯,知道了……”
……
第二日,司命君按我说的去了西宫,说是西宫的人已经着手在治了,我也真是的,西宫多的是医者能手,血契都能做出,更何况是一些小痛小病的,哪还用得着我担心。
没过几日,应是她的病终于治好,我的身体也舒畅多许。
那与我立了血契的他的女儿,我还真想见见她呢!看看她又如何的温淑贤良,又想了想,作罢,还是不要主动招惹他们家了。
天总会让你不如意,这边我已想好不去招惹他家了,那边她却来招惹我了。
本该我的事檗轻云半点也不知晓,却是那日手上忽有刀割般的痛令她疑惑,又有司命星君来拜访,她才开始生疑,便抓了个西宫里的仙侍死差追问,最后,她找到天府宫里来了。
听见仙侍来报,我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要躲起来,我谙骂自己,后挺直腰杆,笑脸迎客去。
她身上有着纯正神该有的修养、礼节,明明是她害的我,我却不觉她憎恶,她身上似乎有种亲和力,我讨厌这种感觉。
“俞荼?”她开口唤出我的名。
我道:“嗯。”
她拉起我的右手,将我的右手按在她的右手小臂上,是前些日子我手臂上伤口的位置,她看着我的眼睛,问道:“是你吗?”
我迅速抽出我的手,缄默不语。
“嗯,那好,我猜一下……”她假装沉思,而后道:“你知道了血契的事,然后……”她嫣然一笑,“'这是你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