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太上君大喜。
“当真。”十方应答道。
既然物主也答应,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从袖兜中将灵火拿出,递与十方,再由十方赠与太上君,太上君得了这个宝贝欢喜得不得了,左右搓了搓才揣入兜里,拉着十方问短问长,“这灵火你是何处得来的?老夫寻了几百年都没寻得!”他们边行边说,太上君拉着十方渐走远了。
我拿着药进房去,司命君负着手在床边站立,我道:“把衣裳脱了。”想必适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我也不多作解释,他推脱道:“不用了,都已经几日了,快好了。”
“快好了也要上药!它要好是它的事,我就是要上药!”此刻我尽情地发挥着我的无理取闹。
他只好乖乖将衣裳解开,将背交给我。
作夜里看得不真切,现再次看见,心不又得抽痛,要替他抹下药膏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不敢碰下,我还是放弃了,我道:“还是唤个手轻心细的仙侍来吧。”
“不痛了,你来。”司命君道。
“你说不痛就不痛?我不许你不痛!”我道。
僵持了良久,司命君也维持着他衣衫半脱的动作,我再次适应了一下他背部的惨状,才开始上药。
我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司命君背部,许是真如他说的那般,快好了,伤也不甚痛,或是他在闷忍着,愣是一声也没有吭出。
药膏上好,替他整理好衣裳,便出去了。
我还是要去兜率宫,总觉十方同司命君在一处总有一个不得安生,才到兜率宫,阿山告诉道,太上君去了天府宫许久还未回,问我怎么到兜率宫中来寻太上君了?我这才忽惊,难不成太上君还同十方在谈天?我只好回至天府宫去,太上君果然还在,见他如此同十方聊得起,我也较安心了些。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待他们聊完,分别之时,我一把将太上君拉走,陪着他一同往去兜率宫的路途,我与太上君道:“我看太上君如此欢喜十方,倒不如将十方还回你兜率宫可好?”
太上君才喜上梢,又变回了脸,“你说的话不顶用。”
我高声道:“怎的不顶用了?!”
“他早上才来向我要的仙,你下午便要还回来,他若知晓我答应了你,定会扒老夫一层老皮!”太上君怯怯地道。
“放心!有我撑着!”我拍着胸脯保证。
“且老夫听闻你与那位仙儿是旧相识,老夫这么介入,实属不妥!”
“妥帖得很!”我再次保证,太上君有些心动了。
“老夫确实也对十方欢喜得很,那、那就依你所言!”果不其然,太上君再无拖沓,一口答应了下来,“记得自己搂下全责。”
我道:“当然。”
太上君这边答应了下来,十方那边应是不成问题了,我这就回天府宫去寻十方的答应。
回至天府宫时,司命君正与十方对弈,远远看过去,二位想出倒还和谐融洽,在司命君跟前就这么直接拉十方走,难保司命君不会胡想,还是等他们对弈完再同十方商量罢。
这等着,阿青都下了学堂了,他们的棋还未下完,到底两位都还是在暗地里争斗着。
我让阿青将司命君唤来,就此打断他们二位的博弈,我将阿青支走,与司命君独谈,旁敲侧问道:“赢几何?输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