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遥看了娇娘一眼，继续对婳夫人追问道：“那灵气四溢，是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龙脉，是最长最大的一条。自古以来的都城，大部分都坐落在这条龙脉之上。龙脉灵气四溢，就如同在说天下将乱要出枭雄。”

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消失在了乐遥和娇娘的面前。

空气里飘荡着她最后一句话：“回家去吧，回到安全的地方。”

娇娘转头看向乐遥：“我们回云州。”

乐遥非常诧异。

他本以为在娇娘得知龙脉变化与白翊有关之后，一定会一意孤行的留在这里找寻线索。

娇娘看出乐遥的疑惑，忍不住笑了出来：“阿遥，你要回去找到萧萧，你要带她回涂山。那里有你们狐族最强大的长辈，只有在那里你才最安全。”

“那你呢？”乐遥追问道。

娇娘道：“我当然也要回云州。络织女的故事我要亲近讲给她听，还有建木我要取到我身边才能放心。”

她说完这句话，又继续道：“我好歹也做了百八十年的魍魉主，百鬼俯首，我总要回去安排一番才能离开。”

她好像已经把所有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却唯独没有安排自己。

仿佛这天地之间，只有她，孤身一人，不需要有人保护。

乐遥忽然握住她的手道：“娇娘，你要不和我去涂山。涂山原本就是上古灵地，从不牵扯俗事……”

“阿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娇娘垂下眼睛：“虽然，我已经和他分开，可是我还有不得不做的事。以前我不明白，现在却终于明白了，我做一件事不是为了回报，而是为了无愧于心。”

她言尽于此，乐遥却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

她的心只有白翊一个人，无愧于白翊，才叫无愧于心。

乐遥后退了几步：“在你看来，我这只是一番好意？”

娇娘道：“是。”

她的眼睛灿若寒星，一句话都不多说，似乎是唯恐多说一句话就叫乐遥为难。

乐遥点点头：“我懂了。”

他们认识这些年，本就不需多言。

娇娘抿了抿唇道：“既然夫人说此时灵气四溢，危险不远，不如我们即刻启程赶回云州，以免你回涂山路远，还要耽搁。”

乐遥道：“也好。”

他现在说不出来过多的词汇，只有这么两个字维持表面的平静。

娇娘低下头。

她此刻，绝不该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