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极为震惊，与初初听闻零这一结论时，夏佐的反应别无二致。

“是，虚无。”夏佐点头，“零还说，塞缪尔一直学习无果，可能是元素修行方向搞错了。”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伊卡洛斯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虽然特例极少，但也并非不存在，的确有些体质特殊之人，可以运用这五种特殊元素。最出名的特例，当属当初代代在圣殿教堂任职大贤者的乌拉尼亚家族，如果说塞缪尔这百元一遇的天才是个特例，那倒也不奇怪……”

“百元一遇”便是所谓的“百年一遇”。

“你也有这种可能。”夏佐突然话锋一转，话题落到伊卡洛斯身上。

“我？”伊卡洛斯一愣，突然失笑，“我没可能的。”

夏佐目光倏地一沉，他察觉到了伊卡洛斯的话中话，于是他厉声追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伊卡洛斯皱紧了眉头，看向夏佐的目光尽是不满：“问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拒绝回答干什么？”夏佐的话语中，丝毫感受不到友好的意味。

这次伊卡洛斯没再接话，他只与夏佐这般对视着，相望无言。

夏佐觉得，他离真相近了。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夏佐便在怀疑了，明明只是一名十余岁的孩童，却为何会通晓大陆上失传的古文字？又为何会知晓从古至今那么多的传闻秘闻？别说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就算换个年过半百的老学者，也不见得能有伊卡洛斯这般能耐。

这样的伊卡洛斯能对魔法一窍不通？打死他的不会信。

如今时机恰好，夏佐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刨根问底。

终于，伊卡洛斯叹了口气，率先避过了目光：“直接去找零问吧，我不是很想说。”

“他不卖。”夏佐回答。

“啊？”伊卡洛斯不解。

“关于你的信息，零不卖，无论谁问他买，要求的报酬都是对方的一条命。”夏佐不甚满意地偏过头去，“唯利是图的情报商都如此帮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偏偏怀疑你？”

“我也很想知道零为什么帮我。”伊卡洛斯一脸莫名其妙，他从前应该不认识零才对。

又是一阵无言，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伊卡洛斯。

他突然拿过一旁置于床上多时的书本，若有所思地爱抚起了书脊，开了口——

“有些详细的我暂且不方便讲，但是能告诉你的是，我并非魔法初学者，与你们并不一样。

“我从刚出生没多久就被要求学习魔法，那时候连地都不会走，当时确如元素球所测，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所以深受长辈们宠爱，按照长辈们的期待在成长。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场意外。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但总的来说是由于我的疏忽造成，所以我从没奢望自己能够活过那场意外。结果那场意外后，我侥幸地活了下来，不过体质大不如从前，魔法也再用不出来了。

“所以，我并非塞缪尔那类的特例，懂了么？”

“你是皇室中人？”夏佐惊讶。

皇家为保自己地位，强硬规定只有皇家魔法学院，可招收低于十二岁的孩童入学，因而普通人在十二岁前几乎无缘接触魔法的学习。能入皇家学院提前接触魔法学习的，不是皇室中人就是达官贵族之后，再不就是出自大陆闻名的显赫家族。

不过皇家学院偶尔也有稀世天才会被破格录入，但这些稀世天才的名字均有被记录在册，夏佐不曾在此中见过伊卡洛斯的名字，加之伊卡洛斯从不曾提及自己姓氏，也就只得这么胡乱瞎猜了。

“差不多吧。”伊卡洛斯点点头。

“差不多？”夏佐疑惑，但碍于话题敏感就没再深究，“不过我看你身体明明还不错才对？”

“此体质非彼体质，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也不方便详细解释，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伊卡洛斯回答。

“那你的天赋元素应该是电、木、光三种？”夏佐问。

“对。”伊卡洛斯并不意外，毕竟他向来只修行这三种元素的魔法。

“来，我教你一道法术，你试试。”夏佐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试探就不必了吧？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你不信就算了。”伊卡洛斯皱眉。

“不，我可不是试探你，而是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