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老师傅汗颜,擦了把汗后,磕磕巴巴地说道:“是……是啊,这位老先生已经在车上了……要不您等会儿付个车钱吧……”
苏爷爷和司机交换了个眼神后,傻呵呵地点点头,“对对,我走的太急忘带钱了。”
洛泽亦替苏浅浅用毛巾擦拭完额头后,突然感觉耳边传来了石化的声音,他微微偏头,无奈地淡笑了下,原来迷糊这种东西是会遗传的。
苏爷爷来的时候,已经是长途奔波了,七十多岁的人,拎着一大箱行李,很难想象,六七个小时的路,老头子眼睛都没闭过,步履匆忙地赶到了苏浅浅的病房。
见自己孙女嘴唇干涸,脸色苍白的脆弱模样,一下子心疼到湿润了眼眶。
苏昊听了这件事,难免心涩,他爸从没哭过,一次是苏奶奶去世的时候,另一次,就是现在。
也许苏爷爷真的是苏浅浅的幸运星吧,他刚来的第一天晚上,冷不丁地,苏浅浅就在半夜醒了。
夜里静极了,她艰难地睁开眼睛,胃里翻江倒海得难受,还没撑到医生赶到,便一下子就吐了。
要说透心凉心飞扬,苏浅浅算是体验到了,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爽,爽到要死了。
一波轮着一波,也许在废厂里被灌的药效还没过,苏浅浅差点就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在她差点吐晕过去的时候,苏浅浅轻轻一瞥,便见洛泽亦一动不动地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动作笨拙地轻拍着自己的背,似乎想减轻她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