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泽亦的心仿佛被千根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滴着血。
他强忍着心疼,将苏浅浅用力地搂在怀里,轻轻一瞥,又望见了她纤细手腕上显赫的红痕,已经被勒出血了。
“这不是我们锁狗用的吗……”警卫似乎也注意到了锁链,但话刚说出口,一下子就后悔了,周边的空气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腐蚀,冰冻,让人仿佛身处三千尺的冰窖之间。
他收回了手,被少年湿润的眼眶整得都有些难受。
洛泽亦的喉结滚动,仿佛要把苏浅浅揉入身体一样,心就要窒息了。
就连往常的眸子,也渐渐无神地聚焦。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他连替她忍受一丝一毫痛苦的能力都没有。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心里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洛泽亦只感觉锥心刺骨,都输给了她小时候说的那句“夏夏哥哥,我怕疼”。
都说男人是要顶起天地的,掉了泪,天地就塌了。
可多残酷,现在,他的天地已经塌了。
就在救护车赶来的时候,所有医生和护士停在了原地,一言不发地亲眼看着少年沉默地抱起受伤的小姑娘,一步一步,沉稳有力,任由着血丝滴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凝结成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