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再回到房里,床上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摸了摸被窝,仅有一丝余温,看来离开已久。
他忙拿起灯笼一路向外寻去,由于夜已深,他只好一路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将这竹苑寻了好几次,依旧没发现她的踪影。他不竟提高了音量又喊了几声,仍是无人应答。那几声呼喊惹得他一阵咳嗽,扶着一旁的树干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让胸口那阵波涛汹涌平息。
“你是在叫我吗?”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提起灯笼往树枝照去,发现她果然做在树枝上,手里还拿着一壶梅花烙。
“下来,上面不安全。”他将灯笼放在地上,朝她张开双臂,示意她跳下来。
她双眸转动几圈,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一只手扶着树干朝他俯身一笑,道“好吧。”说罢将手一松,整个人朝他扑去。
温忱宥没想到她会招呼也不打就松手跃下,一个重心不稳,被她栽倒在地上。她的双唇轻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又因为她迅速撑起身子而分开。她就这么爬在他身上,双手撑着地,自上而下的看着他,道“公子,既然我俩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自是要对你负责的。刚在树上不慎听见你在寻名为憬槐的姑娘,刚好我名中也有个淮字,不如你将我当作是她罢了。”
他不知道她突然在犯什么失心疯,也不将她推开,陪着她一起演起来。
“如此甚好。不过姑娘方才说自己名中也有个槐字,敢问姑娘何名?如若日后你我二人成了亲,我不知你名,岂非遭人笑话。”
“小女子姓江,名淮清。”
此话一出,他倒不觉得她是在故意逗他玩,而是睡糊涂了。不然身为五大门派的弟子,怎么会拿自己的姓氏开玩笑。
“江淮清?”
“嗯。我父母唤我清儿,可是既然你在寻叫槐儿的人,那你日后叫我淮儿便可。”
一阵风吹来,吹动了她脖间的发丝,雪白的脖子上那个符印显得格外明显。
她打了个寒颤从他身上下来,拍了拍衣衫上沾上的泥土,朝他伸出一只手。见状,温忱宥拉着她的手也一并站起了身,然后将披风解开披到她身上,趁机将她头发拨开,仔细确认了一下那个符印。
果然是双生魂。
可是他在这三年里偶然得知,双生魂原本并不是仙门众家记忆中的样子。
那位高人告诉他,双生魂的创立者,乃千余年前堕入鬼道的那位仙家掌门。而此术本是为了复活她的妻子,可不知为何并没有成功。再后来,历代鬼君渐渐将此术完善,专门用于复活鬼道能将,这才变成了人人谈虎色变的邪术之首。
可是,要想此咒术成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经过数百年的努力,历代鬼君才将时间减少至十年。
每一代鬼君,都想复活并拥有自己心中的能人将士,可是大多数鬼君都败在了第一步——找合适的宿主。只有找到能与魂魄完全融合且不相斥的幼童,方可将魂魄养于宿主体内。待十年之后魂魄养成,并于宿主手臂上青鸟火凤纹出现之前,用血咒将魂魄唤醒,方可进行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