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完成不完成……

想着想着，她眸光微凉，唇角凝固，一丝不悦显露与情绪之中，就连身侧温茶许些袅袅，都泛起淡淡冷意。

不，

不是爱完成不完成，应该是尽快，马上，立刻。

她还想完成守护之约后消失在他们面前。

时间过得越久，也就会浪费她越多时间。

鼻腔之间一声嗤笑，转身，意料之中的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

他深红色眸光流转，含着不知意义的笑意，眉间冷淡精致，薄唇轻抿，恢复了他一贯的似笑非笑。

映入眼帘，唤起情绪。

她眸光一瞬的讥讽，复杂，难言，稍纵即逝，如轻尘淡然清透，迅速得无法捕捉它的影子。

许多年后的路西菲尔，回想起这时的她出现的这个表情，会莫名垂下眉眼，低敛不语。

‘如果，当时……’

——

“加冕仪式快到了吧。”她问。

“嗯，正在筹备，一个星期后，世界各国都会应约参加。”

“推迟。”

“……怎么了？”

“现在是摆脱舆论的最好时机，危机没有过去，就算这时召开加冕，所有人也不会有太多的心思集中。”

“我要‘合众国’成为噱头，成为所有人心中的至上。”

“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她只问能否做到，不管要求是否符合现实。

“能。”

“那最好。”

这叫什么……刁难。

对没错就是刁难。

她就是要这样，让路西菲尔抽不出闲空管她。

反正，迟早要死。

没有随心所欲过。

死的时候还让人管着。

那她就死的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