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允珩半躺在病床上，朝着莫宛芯伸出了手。后者意会，握住了他的温厚的手掌。

男生微微一使劲，就把女生的小手完完全全包裹在自己掌心里。

闭着眼睛，语气是与平时不同的：“你是不是觉得，爷爷就是像以前的老古董一样，很死板、不太近人情。”乔允珩没有睁开眼睛，也知道莫宛芯点了点头。

“其实不是，从小爷爷对我都很严格，但是不是苛刻，是一种张弛有度的状态。我跟着爷爷学写毛笔字，学着下棋，学着鉴别古董。总之，我学的很多很多东西，都是爷爷教会我的。”

“有些事，爷爷不会跟我说；但是奶奶会，他们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历经的艰难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得多。你今天是第一次见爷爷，是不是也会觉得，他和奶奶其实差别很大。”

乔允珩睁开眼睛，朝着莫宛芯笑了笑，让她觉得温暖，她甚至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子是个很细腻的人。

“我也觉得，但是他们确确实实很相爱。是我会羡慕的样子，宛芯——”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选择。”

莫宛芯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突然有了想诉说的愿望。

“乔允珩，你知——”

“等一下，”乔允珩打断她：“换个称呼，我都叫你‘宛芯’了，你叫我阿珩。”

莫宛芯：“……你怎么那么幼稚？”

“我就是幼稚。”

“你让我叫，我就叫啊？我又不傻？”莫宛芯干净白皙的小脸上染起了些些红晕。其实，自己早就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了：“阿珩、阿珩、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