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大家的视线都随着两个伤者而移动。
陆延璟正在和几个保卫处的安保人员交接。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盛时晗的状态。
小姑娘就这样一个人在崩溃边缘挣扎。
秦逸熙和盛景承越走越快,朝着舞台的方向。
呼吸不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沿着额头、脸颊滑落;撑着地板的双手微微发抖。眼前晃过一片鲜红,血肉模糊——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盛时晗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几句话。
“倾倾、倾倾。”秦逸熙紧张得不行,慢慢地靠近搂住小姑娘。
盛时晗浑身一抖,低着头,汗水打湿了头发。
声音温柔、还带着一丝丝疼惜:“倾倾,是妈妈。没事了,别害怕。”
盛景承也蹲在母女俩身边,倾身将两人环在自己怀里:“倾倾,是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从澳洲回来了。”
盛时晗闻到了自己熟悉亲切的味道——淡淡的、却持久、温暖,是爸爸妈妈。
盛时晗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泪水混合着汗水模糊了视线,抽泣得更加厉害;紧紧地缩在秦逸熙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对、对、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该回来——”
秦逸熙抬手,不断安慰性地抚摸着盛时晗的头发,心里绞痛着:“不是倾倾的错,不是倾倾的错。”这个在人生选择始终决绝的女人,这个曾经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女人,却在这时,看着女儿受着委屈、受着病魔的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