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槐一个人坐在床上,从扶桑离开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他面色如常,仿佛一点事儿都没有,当然如果忽略他脸色的话……
他脸色发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门突然被打开,他抬眼就看见推门进来扶桑。
她不是走了吗?
扶桑并不理会他所想的,只是走过来,看着他的伤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他。
“擦药。”
本来是想帮他擦,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楚槐结果,就发现是一个绿色的长条状的小瓶子,他觉得有些眼熟。
“那次打赌,榆期输给我的。”
她的回答让楚槐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这东西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是一瓶药膏,对他身上的伤可谓是奇效。
他记得她对这药膏可是宝贝的很,这次居然舍得给他用。
扶桑有些闷闷不乐,对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凶巴巴的,“用了你记得还我。”
超凶.jpg
楚槐看她这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就说这东西她宝贝的不得了,当时就对这东西窥伺已久,逮着机会就找榆期打赌,好在赌赢了,她也就拿了这东西。
“这药用了,虽然药效快,但是还没养好前,你还是白天少出去比较好,这几天外面阳光很强烈……”
她叮嘱了他,药效再好的药,如果自己不好好注意,就什么用都没有。楚槐心思那么通透的人,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她絮絮叨叨,看他突然笑出声,忍不住一瞪,“你笑什么?”
“我只是想起以前总是我叮嘱你,这次难得调换一次位置。”
“有吗,我不记得了。”她撇嘴,嘴硬着不承认。
她在房间并没有待多久,再叮嘱了一番他才离开。她本以为他把话都听进去了,不料想第二天,还是在宋辞安身边,看见了楚槐。
她死死地盯着不远处和宋辞安说话的少年,眸中划过一丝冷凝,楚槐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看她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就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