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诸葛方明更是连睡觉也不回去了,干脆就住在了外面。梁及思前想后之下,最终决定去天书阁等着他。
天书阁是诸葛方明每天必去的一个地方,在天书阁中,他也不去哪里,就坐在文史馆的桌旁,一本一本地看着书架上抽出来的书。
这次,他同样去拿书,回身却被梁及抓了个正着。
梁及沉着脸问他:“先生最近怎么了?”
诸葛方明惊了一下,旋即微微摇了摇头,说:“无事。”
“那你是讨厌我了吗?”
“并没有。”诸葛方明脱口而出。
“那你最近为何总是躲着我?”
“我......我没有......”诸葛方明明显底气不足。
“你有!你吃饭躲着我,上课躲着我,就连休息时间也是躲着我,哪怕在外面谁也不肯回寝室就寝!你若是讨厌我,不喜欢与我相处一室,那我搬出去便是了,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诸葛方明垂下眼帘,他想辩驳,却发现无从说起。梁及说得都对,只是有一点,他不是讨厌他,而是喜欢啊。正因如此,他才会那样做。
但是这种理由,诸葛方明并不打算告诉梁及,一切从他这里开始,就在他这里结束吧。
于是他摇了摇头,并不打算正面回答。梁及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直接抓了他的手,把他扣在书架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梁及是真生气了,他的眼睛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寒得诸葛方明心疼。
“先生这是不打算回答我了吗?难道我已经让先生如此厌弃了吗?”他问。
诸葛方明盯着他抓住自己的手,眸中清冷,脸上却温吞。他动了动被梁及抓住的手,发现紧得很,以他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
“你先放开我。”
梁及看着他,良久,才松了手。
诸葛方明收回手,梁及便说:“请先生给我一个明白。”
诸葛方明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异常平静地说:“你应该想到,我疏远你,是因为我不想再与你亲近,你我本就不同道,未来更会不同向,何必在此纠缠?不如痛快分开。”
梁及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诸葛方明,也许是没想到后者竟然说出了这些话,也承认了他的猜想。
有些事情,如果没有求证,人便会对它一直有着莫名的希望,但是一旦它被求证了,那么它就下了定论了,人们再也不会对它有任何的猜想了。
如今,梁及的猜想得到了诸葛方明的亲口证实,他就算在心里再怎么替诸葛方明说话,再怎么从中找到一丝自己期待的事情真相,也无济于事了,也不及诸葛方明一句话。
“先生当真是如此绝情之人吗?”梁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