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放到林皖衣面前,道:“演戏演全面,你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林皖衣有些疑问,还是把锦盒打开。锦盒倒是平凡无奇,但里面的东西确实让林皖衣大吃一惊。
那是一枚戒指,和江梓手上戴的一模一样的戒指,六爪戒托上有着一颗红珍珠,不对,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同,这分明就是……对戒嘛!
戒指的款式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就是那两颗珍珠,这珍珠比一般的珍珠少了些光泽,密度也不如。是南珠么?不对,南珠富有光泽,密度很大,林皖衣心里暗暗将那两颗珍珠和别的珍珠做了对比,都不是。
江梓见她看着戒指上的那颗珍珠,道:“这不是宝石,不,它是宝,不是石。”
“那是什么?”
江梓接下来的两个字让林皖衣不寒而栗。
“白骨。”
林皖衣才明白过来,白骨过了千年会石化,石化后的白骨跟珍珠的确是很相似。如果那两个珠子是珍珠,那这血红的颜色她可以理解,但这两颗是骨珠,这红色到底是颜料……还是鲜血!?
林皖衣把戒指拿起来,戴到自己的食指,结果戴不进去,又换到中指,却还是戴不进去,无奈又换到无名指,戴了进去,问道:“这是谁的骨头?”
林皖衣很想把那枚戒指摘下来,用白骨制成的骨珠,她怎么会戴的习惯?
“不清楚,也许是稀有猛兽,又或许是深海奇鱼,再或者……是美人香骨也说不定。”
看着江梓说的如此平淡无奇,仿佛用白骨制成饰物是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林皖衣只能暗暗在心中祈祷,希望这是一个小动物的白骨,那只惨遭杀戮的小动物可以上天堂。
江梓看着林皖衣的模样,知道她善良,笑着勾了一下林皖衣的鼻子,笑道:“好了好了骗你的,就是鲸鱼的胸骨而已。南方盛产鲸鱼,只是有每年进贡的习惯而已,而且你也看出来了,这两颗骨珠是多久远的物什了,一只鲸鱼那么大,可以磨成多少颗骨珠你也不好好想想。每天都这么笨笨的,不被人欺负才怪。”
林皖衣躲闪不及才被江梓勾了鼻子,道:“大概要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出发?我爸那里不能耽误太久的,我得加班赚钱啊。”
江梓被林皖衣彻底征服,她是得有多缺钱啊……
“皖哥,你是为谁拼过命么?不好好回家过年非要在a市加班,叔叔那有我和凤子煜你也不用太担心。”
提到林致的病林皖衣刚放松的心又揪在一起,道:“我不挣钱怎么给我爸看病?”
“但你可别忘了你不止一个爸。”
江梓的话如晴天霹雳般讲林皖衣炸醒,也对,她的确不止林致一个爸爸,哪怕她撒手不管林致也没有毛病。江梓这话,是在提醒她么?
林皖衣只能依稀记得她母亲的模样,她好像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她已经忘却了母亲的名字。
林皖衣有些试探的问道:“江梓,你知道……我妈妈叫什么吗?”
江梓想了片刻,道:“我见过你的母亲,那是我还很小,她是东方的灵女大人。她的名字我记不大清了,我只依稀记得亲王唤她阿栀,栀子花的栀。她好像姓灵吧,也许是灵栀?”
灵栀……很美的名字,栀子花很香很白,她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优雅女人。
“那位亲王,他有妻子么?他会忘记我的母亲么?”
林皖衣有些害怕江梓的答案,如果是没有,那么他就是还爱着母亲,如果是有,那么母亲还算什么?她还算什么?一夜风流的产物么?
“有……诺雅王妃是位优雅的女士,她是梵卓亲王的亲姐姐,也算是我的姑母。”
王妃……
那母亲算什么!
林皖衣起身,道:“我先去准备会议了,你一会快些,别迟了。”
江梓看着她离去,稍稍整理了领带,向会议室走去。
十五分钟后……
盛江的各高层聚集在会议室里,但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顾宸颜,一个是林皖衣。两人是盛江的招牌设计师,这种高层会议是必须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