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要去伤害一个无辜之人吗?是我喜欢听竹,殿下要做什么,大可冲着我来。”齐笙看着慕清浅,已经完全不顾最后那一点情分了。
“冲着你来?呵,本宫若是能狠下心来,还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吗?”慕清浅指着自己的心口,“齐笙哥哥,这么多年了,你知不知道,本宫的心有多痛!之前,你宁可喜欢一个戏子,也不愿意喜欢本宫,如今,你又宁可去喜欢一个低贱的丫鬟,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齐笙只觉得好笑,他指着窗外的鸟儿,“若是我喜欢那窗外的鸟儿,我宁可得不到,也要那鸟儿飞的自由。我从未许过殿下任何一个承诺,所以,刚刚殿下所说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不是殿下能左右的。况且,殿下,齐笙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娶你。”
慕清浅突然伸手抱住了齐笙,“齐笙哥哥,齐笙哥哥,阿浅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阿浅求你了。”齐笙依旧还是推开了怀里哭得梨花带泪的慕清浅,“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请殿下自重。”
“齐笙!你当真要如此狠心吗!”慕清浅指着齐笙吼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齐笙后退了一步,微微俯身作揖道:“殿下,喜欢一个人,若不是两心相悦的话,不应该是放开手,让他活得开心吗?齐笙告退,殿下,好好想想吧。若是殿下执意想听竹和亲金国,那听竹启程和亲的那一天,殿下就会看到一个拼死劫亲的齐笙。”言罢,齐笙转身离去,慕清浅看着齐笙的背影,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摔在了地上,“齐笙你……”
宣政殿内,慕景澜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还没缓过来就看到了站在他床边的凌游。“嘶,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吓朕一跳。”“君上,前线来报,唐将军已胜利拿下了婼羌,但唐将军身中一箭,危在旦夕。”
“什么?危在旦夕!那,梨嫔知道了吗?”慕景澜依稀记得在他喝醉之前,传召了苏橘枳。凌游知道瞒不过慕景澜,便跪了下来,“属下有罪,梨嫔娘娘知道了。”
“那,她知道了可有说什么?”慕景澜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凌游回答的答案会令他倍受打击。“梨嫔娘娘只是嘱咐属下,等君上醒过来再告诉您。”
“只是这些?”慕景澜有些不敢相信,苏橘枳真的没有去担心唐云起吗?“属下不敢期满君上。”凌游俯身作揖言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慕景澜微微抬手,示意凌游退下。
唐云起危在旦夕,危在旦夕……
慕景澜掀开锦被起了身,站在窗前,看向未央宫的位置,此时慕清浅却突然跑了进来。“皇兄。”听到慕清浅的声音,慕景澜缓缓转过身,“阿浅,你怎么来了?”
“皇兄,阿浅仔细想了想,金国乃是我汉国之外兵力最强的大国,若是由听竹那样身份卑微的人前去和亲,说不定金国使者会觉得,咱们是在侮辱他们。”慕清浅很认真地看着慕景澜,这一番说辞,与上次完全相反,慕景澜听后不禁紧皱了眉头,为什么阿浅的想法突然之间,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阿浅是什么意思?”
慕清浅微微颔首淡然一笑,似乎是想到了齐笙,“皇兄,齐笙说的对,喜欢一个人,若不是两心相悦,又何必强求呢,只要他好,不就行了吗。”
“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