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橘枳瞟了那女儿红一眼,“我不好酒,但,好玉,不知先生可否将腰间的那一枚玉佩,赠与小女子?”
唐云起取下腰间镂空雕梨瓣的玉佩,递予了苏橘枳,“姑娘是欢喜在下这枚玉佩,那唐某便将其赠于姑娘。”苏橘枳接过玉佩,将挂绳缠绕在了手上,“我叫苏橘枳,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橘枳。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唐云起。”
苏橘枳微微一震,唐云起……?!北定将军唐云起!原来她爱慕了三年的北定将年竟是眼前之人。
想当初,唐云起率三千兵铲除北凉王室余孽,将乱贼一网打尽,安定了北方。被先帝赐封号为北定将军。如今,先帝已去,新帝登位,这年仅二十有三的北定将军倒也是二朝元老了。
“这是回礼,告辞。”苏橘枳看了看台下焦急的听竹,扔给唐云起一块绣艺拙劣的手帕,上头绣的是梨花。
言罢苏橘枳转身离去,唐云起看着那抹艳红的背影,不禁出了神,直到齐笙上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三四下,唐云起才回过神来。
齐笙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打趣道,“二哥,要不要我将那小娘子绑来,给你纳一房妾室?”唐云起一手杵在了齐笙的小腹上,“这话若叫你茴安嫂子听到了,定得让你褪一层皮。”齐笙吃痛地嗷了一声,“这大丈夫三妻四妾怎么了?难不成二哥你怕老婆?可茴安嫂子也不像泼妇啊。”
齐笙转念一些想,笑道:“既然二哥不要,那我得去打听打听那小娘子,深得我心的小娘子。”唐云起嫌弃地看了一眼齐笙,“那姑娘,我都应付不过来,你?还是算了吧。”
提到这茬,齐笙不解道:“二哥,你当真打不过那小娘子?”唐云起摇了摇头,“若动了真格,熟赢倒真不能直接下定论。但那姑娘内力并不深厚,使的武功学术却样样过人,一心能三用,一比试二击鼓三起舞,非常人也。”齐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唐云起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尚书府内,苏橘枳把玩着那玉佩,嘴角不禁向上扬了扬,“听竹,今天晚上,我们去残月楼逛逛,可好?”
听竹端来了糕点和茶水,“小姐可是瞧上谁家少爷了?这笑的比吃了蜜还甜呢。”苏橘枳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玉佩,“笑得那么明显吗?”听竹递给苏橘枳一块点心,“我看小姐看上的便是今午与您比试的那公子吧?小姐今晚要再去那残月楼,多半不为花灯为男郎。”苏橘枳脸上不禁染了一层红晕,“听竹,你若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听竹笑着打趣儿道:“是是是,是奴婢错了,小姐您可千万别气着,今儿晚上还得出去再偶遇唐公子呢。”
苏橘枳挽了挽袖子,“叫竹,我看你是讨打了!”“小姐这是害羞啦?”苏橘枳和听竹围着那书案嬉笑打闹着,好不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