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楠听李一航讲数轴和正负数，0左边是负数，0右边是正数……

她眼睛看着书，余光却瞥着李一航的表情，害怕他讲着讲着不耐烦。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她要在他不耐烦之前，表示自己理解了。

其实这知识点，她会。

但刚刚李一航问她有几道题，她说一道，然后随手给他指了一道。想着和他多说会儿话，只能说自己没听懂，现在只能漫不经心得问他，“为什么呀？”

他停了笔，“何小楠，这道题我一共讲五句话，你是要每句后面都提问为什么？”

何小楠看他没有生气，装作信誓旦旦得保证，“要不你这次直接把为什么都给我讲了，我肯定就懂了。”

“好。”

李一航讲完，何小楠想着自己怎么不能再说不会了，蔫蔫的拿回来练习册，自己看了起来。一直到中午，李一航没在和她说一句话。

“去吃饭么？”何小楠站起来。

李一航抬手看了下手表，“不去，才十一点半。”

何小楠立刻来了精神，想起自己前几天带饭被当做剩饭，这次怎么也不会了。“那我给你带吧，你吃什么？”怕李一航没有选择，她接着说，“黄焖鸡？沙县小吃？饺子？鸡蛋灌饼？炒面？汉堡？”

李一航像是一脸的嫌弃，“在图书馆吃饭？”

“走吧，那我们一起去吃饭。”何小楠趁机再次发出了邀请，见李一航有些动摇想要站起来，主动帮忙拿书包，却被他摁了下来，“不用。”

“没事，没事，顺手的事。”

“我是说不用拿，吃完饭早点回来看书，才有位置。”

“哦”何小楠把自己的包也卸了下来，放在了座位上，跟在李一航的后面。除了图书馆的门，何小楠刚刚在停着想吃黄焖鸡米饭还是沙县小吃，稍一停顿，李一航径直往前走出很远的距离，她只好拔腿追了上去，“走那么快干嘛。”

“赶紧吃完饭，回去看书吧，你刚刚才看了几页？”

“哦。”她想想，自己也没那么学渣，他觉得自己成绩不好，可能是因为自己一道题让他讲了三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