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哪了？”

数学老师指着何小楠的课本，等她回答。

何小楠偷偷看了看黑板上的板书，数学老师的板书一向工整，写到了15题选c，却还没有过程。

“15题”

“你挺聪明的。”

“没有，没有，是数学老师肯放我一马。”何小楠腆着脸谦虚。

“今天我可以放你们一马，明天可以放你们一马，后天可以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记住，我是教书的，不是放马的。”

数学老师示意何小楠坐下，班里顿时哄堂大笑。

何小楠看见李一航静静看着习题册，眼里有道干净的光看着桌上的习题。

不知为什么，她也笑不出来。

因为这个插曲，放学铃响，她收拾东西都慢吞吞的。李一航从她桌子旁过，敲了敲她的桌子，“何小楠，你不走么？”

“走，走，马上走。”她慌慌张张把抽屉里的书一下扔到书包里，跟在李一航的后面去车棚。

“你这几天骑车来的么？”他转过头问。

“恩。”

“这几天都没碰到你，我还以为你坐公交了。”

何小楠摇头，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李一航在前面也看不见她，“没有，没有。”她说。

“恩，骑车挺好的。”她听见李一航缓缓说，却不知道骑车怎么就挺好的。和李一航并排骑在人行道上两个十字路口后，何小楠觉得是时机，打探一下自己送饭的成效，可又不能太明显说是自己送的。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说，“李一航，我这两天老觉得你那儿有饭味，特别香。”

“特别香？”李一航一脸嫌弃的表情，“不知道谁天天往我桌子里放剩饭。我准备明天来早点，看看是谁这么无聊。”

何小楠打算表扬自己的话，只能压倒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