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中午，何小楠早早地到了人民公园。

她背着书包，里面没放稿子，只放了两瓶水。

她一瓶。

李一航一瓶。

集合的地点在人民公园的柳树亭旁，那是一个被柳树围起来的小广场，她数着同学一个个的到了集合地点，熊辉给来的同学分配朗诵的段落，她心里不住着急——李一航怎么还不来？

她从人群里钻出来，在路口来回走，不住张望。走的累了，就坐到石凳上等。昨天刚下过雨，她坐上去就感觉屁股凉凉的，很舒服。

“小楠，你坐这干嘛呢？”杜时雨迈着轻快的步伐，穿一条长到脚裸的蕾丝连衣裙和白色帆布鞋，和何小楠打招呼。

“我在这等……。”何小楠不好意思说李一航的名字，停住了。

“杜时雨，你要坐会儿么？”她站起来，却觉得屁股还是凉凉的，回头看，看见屁股的地方沾了水湿透了。

杜时雨也看见了，“嗯，肯能是昨天的雨还没干透，你带外套了么，可以系在腰上遮一下。”

何小楠摇摇头，眼里失望片刻又起了精神，“我找个人少的地方晒晒吧，应该一会儿就干了。”

她偷偷摸摸地移动。

“何小楠，你干嘛呢？”

路上，她听见李一航的声音，赶忙把背贴紧后面的柳树，摇着手说，“没干嘛，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