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夫人的话就像紧箍咒似的萦绕在顾汐的脑海里,让她一连几天心情怎么都不好,一个大大的“烦”字写在她的小白脸上。
这几日夜袭水也会过来找她,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顾汐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不知道什么起,顾汐觉得这个夜袭水不仅毒舌还情商低,隔壁田大娘家养的几头黑猪都比他聪明。
夜袭水也知道顾汐并不太待见他,也就识趣的离开了,可能有些事他真的要找夜老夫人问一问了。
如今天气越发的凉了,夜袭水走在夜老夫人的小宅子里觉得有些冷,整个小宅子的布局很是清冷单调。
“母亲。”
夜袭水小声地唤了一句正在敲木鱼的夜老夫人,夜老夫人的手颤颤巍巍地停了下来。
“阿水你终于来了。”
“母亲可是知道我要来,那么母亲也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为了顾汐那丫头?”
夜袭水沉默,夜老夫人轻轻一笑听不出任何情绪。
“母亲我有一个疑问,父亲是不是你……”
夜袭水倒是问的直白,夜老夫人颇为意外,她原以为夜袭水执着的是顾汐的事,未曾想一开口就是关于那段过往的。
“你的父亲是孟云天的父亲杀的你不记得了吗?”
“真的吗?”
“真的。”
“母亲,有人告诉我那天晚上父亲没有喝孟云天父亲的药,喝的是你开的甘草下火汤,而那天邢家药铺里卖出了半斤砒霜,我想后来知情人一个个的被杀,也都是那些砒霜的功劳吧。”
夜老夫人又继续敲木鱼,再也无心回答夜袭水。
“母亲!!!”
夜袭水的声音高了八度都不止,夜老夫人不得不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
“谁告诉你的?”
夜袭水脚跟一软后退了几步,深邃的眼眸又灰暗了几分。
“所以母亲这是承认了,是你杀了父亲?”
“是又如何?”夜老夫人忽然撒疯似的掀掉了桌子,苍老的身躯险些没支撑住,积压许久的怨念在爆发的零界点。
“他该杀,那老东西杀妻灭子毫无人性可言,他死有余辜。”夜老夫人双眼透露着仇恨,苍老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
“不要再说了。”
“阿水你怎么了,娘报仇了不好吗,你不是也说要为娘报仇嘛,如今娘自己做到了不好吗?”
“够了。”
夜袭水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转身离去不愿再待着这里,说来也巧刚到门外就碰到了夜庭逍。
“呦,二弟也在这?”
夜庭逍一脸得意,夜袭水也没心思和他呛下去,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离开。
“二娘。”
夜庭逍对着夜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世人只道夜袭水和夜庭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事实却是夜庭逍是夜老爷正妻所生的长子。
“是你告诉阿水的?”
“是呀!”
夜庭院来着里逛逛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夜老夫人知道知道好戏才刚开始。
回到房间的夜袭水只觉得浑身无力,脑子里有一阵嗡嗡声吵得他怒气飙升。
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