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下毒想杀人灭口,是想将自己救出去?”景南蹙眉问道。
“少将军,奴婢不想死,若奴婢交出实情,少将军可免奴婢一死?”菊花似乎看到了还有一线生机的可能,于是提着胆向景南交换条件。
“你好大的胆,一个要毒杀我的人,还要求我放过?”景南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你也太低估本将军,高估自己了!”
“少将军,不是奴婢低估将军了,只是现在你的人都倒了,没人可用,谁帮你去查,谁帮你做事?难不成少将军还要一一亲自去办吗?”菊花料到景南身为少将军,应该是不会亲自去调查,即便会,一时半会也难查出什么,到时夜长梦多,难不保李贵他们又会想出什么事来,这事情的结果就说不准了!
“你在威胁我?”景南不怒自威,冷漠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奴婢不敢!”菊花垂下眸子不敢再答。
“既然她不愿说,我来开个头好了……”孟离殊在一旁听了半天,沉思之后,倒是联想出一些事来了。
“你又发现了什么?”景南一听孟离殊的话,想起之前几次对事物的观察入微,不免又起了好奇之心。
“李贵是陈正和三十年前一同前去拜师的同乡,也是师兄弟关系。后来,陈正和离开后,他与方梅好上了。那年陈正和在街上偶遇被李贵抛弃的方氏,将其带回家,而那时方氏已怀了李贵的孩子……”
“于是,别无选择的方氏,赖在陈正和家中不肯走,想着流言起了,老实的陈正和不得不娶了自己,这样便是两全其美了。只可惜,方氏只看到了陈正和的憨厚,却没看到他的固执。时间一天天的过,肚子一天天会大,她等不了了,最后,她只好选择了爱慕她的陈正和兄长……”
“后来,陈大宝大了,却成了一个地痞。而当年的李贵也成了石马县的佐丞。一个地痞,一个佐丞,难免会有交集,于是,方氏与李四重逢了。也不知是不是觉得亏欠他们母子,又或是其他原因,李贵从此对他们照顾有加……”
“这次他一家三口都下了狱,而方氏母子更是被剁了手。你又判了他们死的死,冲奴的冲奴,他岂能坐以待毙。自然是要想办法的。何况,这些年他才是幕后真正的‘石马县令长’,培养出来的手下自然不在少数……”
“杀了你少将军,再找个理由,让糊涂的曹计来顶上,说不定自己还能堂儿皇之的做个真正的令长,即便做不成,他做为佐丞最多也不过被治上个辅助不利的罪而已,大不了不当佐丞,最坏也就是逃出石马县,远走高飞,反正这些年敛了不少银子,也够用!”
孟离殊缓缓说完,然后故作长叹道:“哎,瞧我头起的多是多了点,但还是漏了些是不是?”顿了顿,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对着跪在地上的人道:“谁还能再补充一点吗?”
众人正听得入神,忽闻孟离殊这话锋一转,吓得几人扒地打起了哆嗦。景南不动声色,知她的用意,想趁机震慑住他们,让他们没有其他顾虑的余地。
“还,还有李贵他们怕是已经跑了,或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