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着,儿子这一帮人再去小叔家中一闹,这侄女不嫁也得嫁了,曹老爷答应给的媒人红包二十两,再从二十两的彩礼钱中抽出十两,自己稳稳就攒了三十两银子。
算着时间,他们打砸应该完事了,她欢喜的过来,想利用儿子的势,迫使小叔同意。却没想,她偷偷望过来看到得不是小叔他们的跪地求饶,而是横尸满地的院子,小叔他们却毫发无损。
更没想到,这些骑高头大马的人是从何处来的!她害怕了,怕她这唯一的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于是,也顾不得其他,她只想要见到她的儿子……
她如愿进了院子,也看到了倒在地上晕死过去的陈大宝。而此时,她却近不得他儿子的身,只能隔着几具尸体看着,哭喊着:“让我过去看看我的儿子!”
“方氏?”景南的声音,带着冷凛的威压在空气中响起:“你可知罪?”
“我一平民妇人,有何罪?知何罪?”方氏看着景南他们官不是官的模样,猜忖着大概是哪里来的有钱富人,心中倒还有些底气,不是官自然就不能将她这不杀人放火的妇人如何?况且,她在府衙也是有人在的……
“放肆!”押着她的护卫在旁呵斥着。
“你放开我!”方氏挣扎着,想摆脱被束缚的双手,大声叫嚷着:“你们这群恶魔,敢伤我儿子,我要杀了你们……”
“你这刁妇,看来是平日欺凌他人惯了,不给你点惩戒,你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景南冷冽的吩咐道:“给我掌嘴!”
护卫领命,对着方氏毫不手软的扇着耳光,一下,两下……到第十下,方氏已被打的踉跄倒地,两边脸已微肿乏着紫红色,嘴角都溢出了血!
景南挥手,示意护卫住手,又命令道:“陈正和,文思强你们过来将她欺凌你们之事再重诉一遍,让她也死个明白?”
什么,死个明白?方氏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是他们请来的,目的是要弄死自己,于是,也管不得脸上的疼痛,爬着坐起来,对着陈木匠大骂:“陈正和,你好狠的心!你让文思强出去,原来是去喊他们来,你早算计好了,就想致我和我儿子于死地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当初是瞎了眼看上了你!为你委屈了一辈子,到头来,你竟然这般对我!”方氏似乎也豁出去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意了!”
“方梅,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别在胡说八道了!”陈木匠显然很无奈。
“我胡说八道,呸,竟然你无情,我也不要什么脸面了!”方氏一脸豁出去的精神,带着满心委屈与怒气吼道:“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嫁给你那废物哥哥;当初若不是为了你,我怎能忍气吞声一辈子!可你呢?说好这辈子都不娶妻生子的,结果呢?背着我和那贱人好上了,偏偏人家还是个有野种的贱妇……”
“若论长相,身材,我到底哪点不如她了?你还待她如宝贝!我呸,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当初若没有我帮你向我父亲求情,你哪来的这一身木工手艺?如今,竟然喊人来要杀我,你的心被野狗吃了吗?”
方氏的痛斥,让陈木匠不住的摇头与叹息。
“爹,你别动气!”小文子感觉着陈木匠因方氏的怒骂而微微颤抖的身子,忙低声劝慰着。
“让他坐到椅子上去!”孟离殊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