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凤沂撑起身子,从藤椅上坐起,修长的身形与周围的翠竹相得益彰。
见凤沂要走叶珩也不起身送,只是问了句:“当年你欠了薛家的情,为何不借那事还了。”
凤沂脚步一顿,微微侧头,墨发间隐约可见那五官冷硬的轮廓,他似乎嘲弄般笑了笑,答道:“朝廷上的事太脏,况且……薛家也没人拿着信物来找孤,孤为何要主动还人情。”
“当真是……无情啊。”叶珩叹了声。
凤沂只是轻扬唇角,携着一阵清风走了。
‘孤确实无情,只是孤的情错付给了他人,那人……不提也罢。’
两日后
叶家的马车停在李府正门,李府结着尺素,挂着白灯笼,浓浓的丧味。
叶珩看了眼便进了府门,李府的家奴赶紧引叶珩到了灵堂,那里李氏正哭得凄惨,李笙也一身白衣,神色悲怮。
“亲家,是老身看管不周啊,竟不想那贱蹄子敢以下犯上顶撞倾城,老身已经将那贱蹄子打死扔到乱葬岗了,还请亲家节哀。”李氏说得动人,捏着手帕不停地擦眼泪。
叶珩也不愿同她做戏,只是吩咐道:“开棺!”
“这吊死有什么可看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舌头半尺长呢!”李氏连忙阻拦,叶珩只睨了她一眼,一挥手后面十几个就一齐上了,这时李氏才发觉叶珩是带了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