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湛忽而转身离开,凌千祤察觉到凤千湛的怒意,他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吗?可她却宁愿冒着一死也要将他生下来。
思及此,凌千祤觉得心底有些苦涩,以她的身体状况,怀个孩子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更何况是生下来。
“流影,沐浴吧。”凌千祤说道。
流影应了声将凌千祤推进屋内,自欣竹死后,凌千祤似乎话更少了,只是凌千祤转身时余光瞥见了院口一道身影忽而闪过。
温婉儿心情愉悦地漫步回暖阁,那个神仙般的女子如今已残废,除了那张脸就再也没有任何能比得过她的地方了,她微微挺了挺胸,似乎她的自信又回来了。
热水早已放好,流影试了试水温,紧接着替凌千祤宽衣,目光触及凌千祤的腰部,鼻头忽而一酸,当即便想流下泪来。
那处白嫩的肌肤被紧缩的护腰给勒除了血,亵衣也给染透了。
“不……疼吗?”流影有些心疼凌千祤,再痛她也不喊出来,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忍受,在凤阙国边境的那两个月凌千祤的腰从未磨出过血。
欣竹又想了想,当初南宫槿对凌千祤呵护备至,故而没有出现此等情况,说到底还是自己照顾不周。
倘若当时她再离凌千祤近些,也不至于落此下场。
凌千祤看着自责到抬不起头的流影,安抚地笑笑:“无碍,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