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流影早早的就打好热水,静静的等候凌千祤醒来,凌千祤向来不贪睡,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便坐起身来。
凌千祤下意识的往身侧看去,果然……他又走了,白皙的玉手覆在凤千湛躺过的地方,似乎还留有余温,空气中淡淡的薄荷香还未散尽,凌千祤满足的勾勾唇。
凌千祤并不怕冷,却很贪恋凤千湛的暖,突然有些想点木炭,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她可不会相信柳妍没在里面放些什么,那些人可巴不得她早早死了呢!
赤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走向流影,流影直勾勾的盯着凌千祤的玉足,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流影试了试水温,颔首,说道:“小姐,可以洁面了。”凌千祤瞥了她一眼,流影眼底的青黛却是怎么也遮不住,脸上也挂了几分倦色,看来昨夜睡的并不好。
凌千祤捧了一把清水,微漾的水波映着凌千祤的容颜,她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如此陌生,明明是一样的脸,却感觉有哪里不一样。
没有多想,将水拍在脸上,细细的清洗,结果流影递过来的汗巾,盖在脸上,将水珠一一吸尽。
凌千祤的眸中闪过一丝狠辣,‘亲爱的姐妹们,咱们这账也该算了!’
这几天凌千芙她们倒也安分,并没有来找凌千祤的麻烦,凌千祤倒也乐得自在。
院子里依旧清冷,一棵大榕树的叶子落尽,干枯的枝桠挂着洁白的积雪,院子里的几棵梅树上的红梅倒也开得艳,树下却也躺着大片猩红,不少被积雪掩埋。
凌千祤的绘画功底不错,只是不喜水墨画,素描上的造诣很高,凌千祤手里拿着一块焦黑的木炭,在有些泛黄的白纸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