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什么时候皇室有这种名言,我咋不知道?)
夜绯岩讪讪的笑了笑。
算了吧,他还是消停一会儿吧,他可不想这种时候去找她,虽然他确实很想去死灵之境,来逃避烟儿想要说出来,令他倍感不安的事情,可他,还是想知道。
顿时,马车一片寂静。似乎是约定好了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来打破这份暴风雨前的宁静。
马车行驶到了王府的门前,王府的管家爷爷玉伯早已经等候多时。
“恭迎王爷回府!”
玉伯带着一众下人跪拜在地,清一色的都是容貌清秀的男子,绝大部分的面孔,水无念都在炼狱分殿见过。
君无离踩着优雅的步伐走下了马车,夜绯岩则依旧是那副放浪不羁的模样。反观最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水无念,确实出尘的清冷,仿佛九天之上的玄女一样,即便是“完美”这种评价一个人最好的词汇,用在她的身上都成为了一种诋毁。
“起来吧。”君无离挥了挥宽大的衣袖,直接保住了想要跳下马车的水无念,问到,“玉伯,都准备好了?”
“启禀王爷,都准备好了!”玉伯双手作揖与肩齐平,花白的胡子,让这位年迈的老人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麻烦您了,玉伯。”
“老朽惶恐,怎会麻烦,凡是殿下的事情,即便要了老朽的这条老命,老朽也定要完成。”
“诶呀呀,玉伯,您怎么眼里只有阿离,您看你看,阿岩还在这里呢,您不关心一下可爱的阿岩么?”
见到玉伯只同君无离讲话而忽略了她,夜绯岩顿时化身吃不到糖的孩子,嘟嘴卖萌,各种委屈,让君无离怀中的水无念,恨不得毒死某个家伙。
玉伯淡淡看了一眼夜绯岩,回答到。
“老朽怎敢忽略夜殿的存在,只是夜殿,王府今日双喜临门,各种琐事吵的老朽头痛不已,恐夜殿担心,老朽不敢直视夜殿,望夜殿恕罪。”
夜绯岩顿时石化了。
玉伯,您就直说我打扰了君无离的好事,您老人家看着不开心呗,干嘛这么对待他,不知道他幼小的心灵十分脆弱么,他可是也会伤心滴,再说,明明君无离都没说什么好伐,干嘛这样子对他,再这样,再这样的话,您老一定会失去我的……
对此,玉伯更是回给了他一个略带嫌弃的眼神。
那我还是快点失去你吧,省的一天天打扰王爷娶妻大业。
这样的目光让夜绯岩彻底受伤了,幽怨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落在水无念身上。
“行了,玉伯,本王和夜殿有要事要谈,现在起,没有本王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本王的院子。”
“是,王爷。”
玉伯退到一边,君无离和夜绯岩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王府的主院。
把怀中的小野猫放在了屏风前的椅子上,君无离亲自给她斟满酒,温润的玉盏中装满了醇香的液体,这是水无念最喜欢的东西,可是君无离和夜绯岩都知道,这时的她,提不起一点喝酒的欲望。
房间内,每一处角落都洒满了严肃的寂静。
“所以,烟儿你到底要说什么?”
夜绯岩的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笑容,然而他袖子下紧握的拳头,说明了他现在有多么的不安。
“夜绯岩,”君无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要不了你的命。”
夜绯岩抿着嘴唇僵硬的笑了。
“骨龙……”
水无念淡淡的说到。
“鬼魅和你说过的吧,我小的时候,和她认识。”
夜绯岩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咽了咽口水后,他继续回答。
“是啊,不过你怎么知道?”
“不仅这件事,”她抬起了看着酒杯的双眸,“其实你和鬼魅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你曾经偷看过鬼魅洗澡……”
“停停停,小祖宗,说重点!”夜绯岩急忙捂住了水无念的嘴打断了她的话。真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君无离不知道么,没看到某个人已经脸黑成锅底了么。
(君无离:给我拿来你的爪子!!!!!)
水无念到是习以为常的拉开了某人已经满是冷汗的手,继续说到。
“正如同鬼魅所说,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们一起生活了好多年,若不是后来我杀了她的哥哥,恐怕,我到现在都逃不出那个地方。”
“可是,当时鬼魅和我说……”
“说是我被人假冒,杀了她哥哥?
那也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罢了。
不过当时,她哥哥确实是死了,在我的眼前,流尽最后一滴血后被火焰蚕食,他的骨灰,也被我拿来做成了花肥。”
听到这里,夜绯岩和君无离不进皱了皱眉头。究竟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竟然被这样对待。
“很奇怪吧,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让别人死无全尸。”
水无念嘲讽的笑了笑。
“说起来也倒是好笑,他毁了我在乎的一切,结果,死在了我——他最得意的作品手中,还真是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
不过,也算得上因果循环吧,鬼魅也走上了她哥的路,到最后,呵,同归于尽。”
“最得意的作品?”夜绯岩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笑容明显有了一丝裂痕。
“如你所想。”
水无念嘴角的讽刺越发明显。
“在现代,我不过是一个怪胎,能和动植物沟通,精神力强大,百毒不侵,再生能力极强,任何一个组织知道了我的这种奇怪体质,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研究研究的吧……”
“然后呢?”
夜绯岩不怒反笑。
或许,他知道了,大概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着水无念接下来的描述,越听下去,就越是让他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