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小雨。
水洗过的小区绿得清新昂然,不由我想起了一首诗:“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那是韩愈的《初春小雨》,此情此景即在眼前。
突然幻想,如雨中的小径走着一位撑着绣伞的窈窕红衣女子,那真是一绝了。
昨晚我迟迟没有入睡。
若雅对我的爱是不容置疑的,她希望我拥有真正的美妙酮体,体会到真正的快乐,不会时不时迎风落泪、望月伤怀,使得她也感觉到我的痛苦。
记得有一次同夭夭聊,她说很嫉妒我现在的样子,不为钱烦不为情愁无忧无虑。
我说:“你只看到表象,那是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暴露于人。”
是啊,如果单从物质生活的舒适度来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还算是幸运的,而且我安于现状,没有无为的追求;但从精神上讲我是失败的,潜意识深处与现实的矛盾,我心底里有难圆的梦!
——不写了,又要流泪了。
晚上要随若雅去朱家角聆听谭盾的《水乐堂·天顶上的一滴水》,——水从河里流向屋里,观众坐在一池水面周围,据说这是“把音乐当建筑看,把建筑当音乐听”的最好理解,是“建筑音乐”的生动体现,非去不可的!
深蓝色金丝绒露肩长袖前开衩包臀连衣裙,棕红色水貂皮狐狸毛大开领宽松披肩,红色羊麂皮毛绒舌沿尖头高跟鞋,hermes橘红色牛皮长款手拿包。
若雅说:“你的确很会打扮啊,腔调十足,像时髦贵妇人一样。”她去拿了一只锦盒递给我说:“给你的手镯怎么老不戴?”接过一看正是她在情人节那天送我的祖母绿贵妃雕花翡翠手镯,于是马上戴好。
“你呢?穿什么衣服?”我问。
“学你的样子呀,旗袍加裘皮披肩,两个人总要一唱一和,我穿了像瘪三一样怎么行?”她笑着说。
考虑到外面下着雨,青浦朱家角又比较偏远,就让小李开车去,从延安高架直到朱家角出口,问了两三个路人才找到水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