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苏州桃花源。

姜黄色弹力针织收腰包臀吊带连衣裙，姜黄色针织红绿相间流苏羊毛披肩，铭黄色亮漆皮包头深口高跟凉拖，黄色小牛皮车缝双线手提枕头包。

我叫来小李开车，又去张扬路东方路交叉口接好燕妮。这本来就是她打电话来说的：“桃花源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华诗荔打电话来要你去一趟看看。”

我还不想去呢，乱七八糟的工地有什么好看的，但绕不过她一而再、再而三纠缠，说是“鼓励士气”，我纳闷且无奈，去就去吧，反正当天来回。

这辆迈巴赫挺不错，加上小李一天到晚在保养，里外都像新的。

“以后我就要一直坐这辆车了，小灵这家伙还不高兴呢。”我说。

“是呀，跟你那么多年了，你待她又如小妹妹一般，她哪里放得下嘛。”

“去若雅那儿学点东西回来，又不是一去不回，还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见我都不想理人了，呵呵，小孩子脾气。”

“那当然啦，要我也会难过的。”燕妮说。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难过，把你卖给人家当童养媳去。”我拉过她的手，“在深山老林里呢。”

她扒在我肩头，无邪的眼睛看着我：“你会舍得？”

我嗅嗅她散发着馨香的头发，轻轻地说：“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她的脸色变得潮红，胸前也鼓胀起来，仰起脸，双唇寻找着方向，我低下头迎了上去，任凭她的舌尖在我嘴里骚动。

好在这辆车前后有隔音挡板，我落下小窗帘，将手探入她的衣裙内，慢慢地向下抚摸，她闭上眼，不一会就喘息起来……

一路上她就这样躺在我的怀里。

小李去苏州熟门熟路，之前亦已电话联系了管家老程，停在别墅大门口两声喇叭一按，老程就忙不迭跑了出来。

“小姐来啦。”他接过包在前头引路，“小华经理已经在里面了，这几天她实在辛苦，每天第一个到，晚上最后一个离开……”

“你在为她请功啊。”我笑着说，“这是她的工作嘛。”

华诗荔站在台阶上拿着图纸与身边两个人商量着什么，看见我连忙过来打招呼：“董事长。”

“你很辛苦哦，刚才老程一再夸你。”我看看四周又说，“垃圾都清运了？动作好快，不错不错。”

“那是老程及时与物业联系的，运了几卡车呢。”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关切地问：“怎么，感冒了？吃了药没有？要不要回上海休息几天？”

“不用，吃了点灰，呛了一下。”

“那你忙，我自己看看。”

室内拆得看不出原来面目，地板、大理石、隔墙等都不见了，连楼梯的面砖都敲掉，并且清扫得干干净净，连块碎砖瓦都没有。

此刻才觉得整幢楼空间好大，空旷得有些让人难受，就似战争中被洗劫后的场景，生怕哪个角落里会突然蹦出一个拿着利刀蒙面人来。

电梯已停用，只好顺着楼梯上。到了二楼，我那卧室早就不见，除了原来书房那边的承重墙还在，其他的都不复存在，好凄凉。从阳台望出去，花园里也是一片荒芜衰败，泥地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装修材料以及工具，连凉亭里都堆满了黄沙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