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关系。”

“喝咖啡？”

点头之际，服务员已经将卡布基诺送来了。

“他们都已经认识我了。”我笑笑说。

这时余局长对我说：“姐儿，刚才你姐姐对我说了，你干得很不错嘛，如今像你一样敢于自己闯荡的人不多啊。”

“余局长过奖了，我是靠朋友的帮助才走到这一步的。”

“那倒也是，做事业的哪个离得了朋友的帮忙？朋友越多越好哪。”他似乎很有感触，“就拿我来讲，副局这个位置上待了六年，再这样待下去就等退休了，那时戴个副局的帽子有个屁用？混到高干级别最起码要做个正局。于是就挖掘周围可用的人脉关系，呵呵还真找到找准了，这不，去年立马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好歹还能算是有出息。”

华姨随声附和说：“余局，不容易啊，不过还是你有本事嘛，张三李四都想当局长，为什么别人就抢不来？上头看重，说不定还得高升呢。”

我又要暗中发笑了，小老头中午肯定喝酒了，说话这样大大咧咧不顾场合，那里有高级干部的风范？我知道华姨是故意捧他，当官的哪个不喜欢溜须拍马听着顺耳，古来如此，今则更甚。

“高升也不盼了，这个位置坐坐稳是真的，好在财政这碗饭吃了几十年已是驾轻就熟，大错不犯就还能坐下去。”他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还是你们好啊，自由自在没有什么约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我，别人请吃顿饭都怕有人盯着，弄不好纪委就来找茬了，胆战心惊啊。”

“凭什么？哪个人不吃饭？余局长，有空就多来走走，在我们这儿肯定不会有事。”我也说了几句凑凑热闹。

“是啊，以后出来不用公家的车子，我派车来接你。”华姨说。

“这倒还不至于，不过听说外省市有的地方那纪委人员就像潜伏着一样，拿着摄像机守候在我们这些人家门口，看见外出了就实施跟踪，如果你去酒楼歌厅，那么‘咔嚓’一下叫你玩完。”

“有这事？太恐怖了，跟搞地下斗争一样啊。”我说。

“说不定是派系斗争呢，搞掉对方，自己上位。”华姨说。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你看看新闻每天都有谁谁谁落马，官不好当啊。如今我许多场合都推辞不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其实我倒真不在乎吃什么喝什么，只不过官场太腻，下班了与朋友聚聚放松一下嘛。”

小老头叹了一大堆苦经，我看最终还是脱离不了官本位。

酒店门口，余局长的小车开来，华姨与他耳语片刻，然后挥手道别。

回去途中，华姨说：“我送了他一箱2010年大拉菲。昨晚这群当官的里面，数余局长最是位高权重，其权力涉及均为重要的资源部门，所以我当即通过陶主任约了他，搞好关系后对你的事业有个照应。”

“谢谢你，华姨，你对我真好。”

“其实就我来讲身边的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我不希望你是个一事无成之人，当然现在你也不是，我会尽自己最大力量来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