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猜想小默不会来的。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什么事?”我换了话题问。
“瓯江的装潢进行得怎么样了?有问题需要我出面吗?”他说。
“我们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一切严格按图施工,甲方已多次提出小修小改那也无妨,按照施工合同要求来办,经他们签字认可后再追加相应的费用。”
“听祖立国反映你们施工人员常常不足是怎么回事?”
“项目部是按施工程序组织各作业技术组进入施工现场的,而施工程序是按照设计图纸进行的,有的需要几个作业组同时进行,有的需要分别进行,这一切均有项目经理、项目工程师、技术主管以及质量主管等根据工程的规模、特点、工期等综合因素加以考虑和人员调配的。”
“哦——”
他的这一声拉得好长,引得对面位子上的客人都向我们这儿看,一个服务员过来彬彬有礼地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我倒杯水吧,谢谢啦。”江行长顺势说道。
我喝了一口咖啡,看着落地窗外的大樟树,想象着这棵樟树最初的模样,不会是如今这种天日禁锢的日子吧。
“嗨!”我听见他的招呼声转过脸,桌子上多了一个长方形的布袋,上面印着hermes几个字母,正待发问,他笑吟吟地说:“生日礼物,晚了点,不见怪吧。”
“玫瑰花呢?”我故意问。
“扔了,是我不好,有点冲动。”
“这个就不冲动了?”
“朋友之间也要送的嘛,何况你我是好朋友,礼轻情意重。”
“跟谁情意重?又……”
“又说错了,收回收回,这样好了吧?”他一点也不恼,笑呵呵地将袋子往我这边推了推,“看看喜欢吗。”
我抬头望天,装没听见,他只好自己打开布袋拿出里面的纸包,再打开,我一瞄,是hermes橘红色牛皮长款手拿包。
“真心还是假心?”我问。
“当然真心,还‘砰砰砰’跳着呢。”他开玩笑说。
“还有,瓯江第一笔款子打过来了,要不要先提给你?”我说的是按惯例应当给与他的回佣。
“不急不急,等项目结束再说啦,都给你吧。”他的意思令我不明白,但我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