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左旋邀她宵夜时忍不住说起这事,左旋笑说倪之乎是个聪明人。“不就是结婚吧,这与聪明有什么关系。”颜玉的心里当是左旋故弄玄虚罢了。
左旋笑说:“有人不是说女人是男人前程上的一大障碍吧。爱上一个女人,想再做什么事情就不容易了。要便利地爱上一个女人,不受她的一点妨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结婚。”
颜玉摇头道:“你是这哪来的谬论?婚姻是你这样说的话,对我们女人来说太不公了。你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啊?”
“我这是就倪之乎的情况而论。”左旋笑道:“你不是总认为他们草率了吧?婚姻这码事,我看是世界上最说不清的了。有人说成功的婚姻先是找对人,然后做对自己。这条倒是十分重要的,不可不信。也许倪之乎自认找对了人,所以才这么急匆匆地结婚吧!若是这样的话,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颜玉怎么也不认为倪之乎的结婚乃左旋说的明智之举。她同小吴见过几次,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很风情的女孩,每次见面给颜玉的感觉是与倪之乎非同一类型的人,可倪之乎的样子很陶醉。有两回她想提醒提醒倪之乎,见倪之乎沉陷于情,说了未必有什么用,小吴知道了只怕心里还会记恨她,便没讲了。
在这号事上,外人最好三缄其口。有人不是打了个生动的比喻,说婚姻是一双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她很想就倪之乎的事跟左旋做回深讨,可老是在人家的婚姻事上扯也不太好,有天倪之乎和小吴知道了,少不得会对她有想法。人家正在蜜月间呢,感觉正好。
在送颜玉回去时,左旋告诉她,她调组织部的事正在办理中,估计半个月后手续便可办好。自从左旋那次生日后,颜玉有时也会应左旋之邀宵宵夜什么的。说来也怪,自从得知宁幂与左旋分手,她在左旋面前自然多了。有时候甚至觉得,偌大一个世界,也就她和左旋流着一模一样的血,这份情谊委实难得。有时在左旋面前会莫名地想起宁幂说左旋爱她的话,她便会好一阵不自在,暗自观察左旋的一言一行,左旋的一切是那样自自然然,全然没有那种特别爱意的动作。她想,和左旋走得这么近,全是因为他的身上流淌着同她一模一样的血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