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第二十日了!皇上还宿在坤宁宫,这是把嫔妃当摆设吗,皇后真是好手段啊,人前贤惠,人后却霸着皇上不放!”瑾昭越说越气,伸手就把茶盏拂了下去。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云荷紧张的出声提醒到。
“哼,她敢做还怕人说嘛!”瑾昭不屑的说到。
“娘娘,祖宗规矩,帝后大婚的头一个月,皇上要宿在坤宁宫”云荷开解着瑾昭。
瑾昭站了起来,愤愤地说:“祖宗规矩?先帝大婚时不也只在皇后宫中歇了两日吗,真要轮着规矩,她的出生不如我,本该……”
还未等瑾昭说完,云荷就跪下,眼睛里都是惧色,望着瑾昭说:“娘娘,这话可说不得,这不仅对先帝不敬还是对太后不敬啊,娘娘!”
瑾昭忽觉自己失言,闭了嘴,想了想,对云荷说:“研磨,我要给阿玛写信”。
大玉儿今日原本想去御花园走走,却不想小李子有密报来奏,只得让苏麻命人搬几株墨菊搬进殿,她赏着玩玩儿。
大玉儿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对苏麻说:“这孩子真是沉不住气啊,看来咱们还得帮着玄烨多教教啊,不过也是,这遏必隆如何比得索尼呀”。
“格格,还是得您费费心啊,这后宫您得帮皇上看着点才行啊”苏麻一边奉茶一边与大玉儿说着话。
大玉儿摇了摇头,说:“敏溪这孩子我很是放心,待到玄烨亲政之后,这后宫就可以全部交给她了,这两年我从旁帮衬着,多教教她,毕竟年纪轻”。
这时的寿康宫也不宁静。
“姑姑,这皇上还夜夜在坤宁宫,您都不帮帮我啊”慧嫔对着太后好不委屈的说到。
太后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呢,皇上这是守着祖宗规矩呢,你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宠先要学学怎么做朵解语花,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皇上真去了你那儿,又怎么留得住人呢”。
“可是姑姑,规矩是人定的嘛,皇后成天霸占着皇上,后宫妃嫔怎么见得着皇上,皇上自然不知道嫔妾们的好了,再者说,那先帝也没有…………”慧嫔依然觉得委屈,依旧是想什么说什么。
“够了!”太后未等慧嫔说完便打断了她,“你怎生如此不懂规矩,先帝怎样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若是闲得慌,便回去抄宫规,好了,我乏了,你跪安吧”。
说罢太后便闭上了眼,似是不愿看到慧嫔一般。
“是,嫔妾告退”慧嫔只好不情不愿的跪了安,出门的时候嘴里还小声的嘟囔:“还说是亲姑姑呢,都不帮着点”。
太后看着慧嫔离去的背影,又叹了口气:“不中用啊!”
乾清宫内早朝已经快结束了,不料鳌拜却有本要奏。
“臣鳌拜有本启奏”鳌拜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完全不把玄烨放在眼里。
“鳌中堂,有何事要亲自奏报”玄烨心里已经讨厌极了鳌拜,可面上却要装作敬他三分的样子,耐着性子询问到。
鳌拜直愣愣的盯着玄烨,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缓缓说到:“满洲下人之女,岂能为我大清一国之母,赫舍里氏出身低下,不足以服众,还请皇上早日废后,另择出身高贵之女立为中宫,方能使天下人信服”。
鳌拜此言一出,玄烨的脸色极不好看,大臣也开始议论纷纷,鳌拜党的人已经开始附议,索额图等人据理力争,恨不能直接参鳌拜一本。
“皇后乃皇祖母亲自为朕挑选,自古以孝为先,怎可随意废立,且皇后品性柔嘉顺成,皇祖母时常称赞,甚得朕心,鳌中堂多虑了”玄烨虽心里火冒三丈,嘴上却也只能这么周旋,皇祖母教过他的,喜怒不形于色。
“皇上…”鳌拜这时已经有些不悦,声音也带了些不耐。
“朕知晓鳌中堂是大清的忠臣,皇祖母也时常跟朕说,军国大事要多听辅政大臣的意见,他们戎马半生,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大清,朕也不是没有考虑到鳌中堂所担忧之事,只是朕与皇后才大婚不到一个月,这随随便便就废了皇后,天下人肯定会说朕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是个昏君,也定会说辅政大臣不是一心辅佐朕的,朕却是不愿朕的爱卿背负这不实的骂名的,鳌中堂可要领会朕的苦心啊”玄烨没等鳌拜继续说便开口打断了他。
鳌拜被玄烨堵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便只好说:“臣定是一心辅佐皇上的,臣谢皇上体谅,如此便先搁置吧”。
玄烨点了点头,笑着说:“鳌中堂的忠心朕自是不移的,如此,无事便退朝吧”。
“臣告退”大臣们陆陆续续的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