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一双阴沉的眸子不出片刻便被氤氲的欲望覆盖，将她的身子更搂紧了一分。

婉妍被动的承受，鼻息间和口中全是如兰的气息，心中的那点悸动无限放大，突然避无可避。

这个吻辗转缠绵着持续了很久，盛王终于放开了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他用手拨开她脸上微微散乱发丝，抚摸她额角鬓发，轻声道：“你若答不出来，我便替你问问你的心，此刻你还答不出来吗？”

婉妍微微喘着气，原本微红的嘴唇似涂了胭脂，显出浓丽的绯色，眼里却泛着点点泪光，不消片刻，一滴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落在了盛王的心上，仿佛滚烫的开水，他的心狠狠的一揪。

他伸出手轻轻擦过她眼侧，低声问：“怎么哭了？”

可婉妍只是看着他并未说话，这样的沉默让他慌了神，他看不懂她眼中那些复杂的情绪。“对不起，我……”

“盛王殿下，婉妍知道，当初你和我未必需要合作，说到底这个合作得利的是我，你大可杀了我，对你的大业也并无影响，所以婉妍一直心存感激，感激你救了月婆婆后来又救了我。”她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殿下错爱，婉妍感激不尽，可婉妍自知自己不过是众人手中的棋子，于你是，于相爷夫妇是，于皇上更是。而对于我自己来说，就连我自己都是用于报仇的棋子罢了，所以婉妍不敢也不愿去肖想。”她说的认真且庄重，语气却凉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