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拿着船桨划着，并不说话。我看他的时候，他总是错开视线，看向别处去。

“那个，”我试探着开口：“前几日，临清从那这里得到的消息……”

船夫立刻起身，然后跪在我面前：“王爷饶命！小的之前不知道临清大爷是七王爷您的人，不然的话怎么敢如此说话，还请王爷见谅，那天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这船虽然离开了岸边，可是在岸边依旧能将穿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我让他赶紧起来，然后转身去打开船舱。

李婉仪端端正正地坐着，也不知道刚才船夫的话，她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眼见着船夫又要跪下，我赶紧开口：“你就正常划，不过，婉儿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船夫手中一顿，想起我的话又开始划桨，可是身体总想跪下，一时间四肢都不协调了：“是是是，王爷尽管问，小的一定如实回答！”

李婉仪不急不躁，慢慢地等到船夫终于恢复如常，才轻轻开口：“我听说，我的妹妹，也就是李沁雪，之前坐着刘卫的船，落了水？”

船夫点点头：“王妃娘娘，这件事情，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李婉仪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名叫谢余。”

“谢余。”李婉仪叫他：“李沁雪虽然是我的妹妹，但是她若是做错了事，我不会包庇着她，更不会为了她抹灭证据。你放心地将那天看见的事说出来就是了，不用顾忌什么。”

谢余听了，并没有完全放心：“王妃娘娘，小的只看见李二姑娘跟刘卫进了船舱，好一会儿才出来，别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只有这些？”

谢余又想磕头，但想起手上的船桨，于是改为了低头：“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