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长孙潇月的一声惊呼，她狠狠地跌倒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原本吵闹的学堂，猛地安静下来了，空气似乎凝固住了，只听得见外面沙沙的树叶摩擦的声音，和呼呼的风声。

好像就是从刚刚开始，起风了。

长孙潇潇也傻站着，脑海一片空白。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她呆呆地低头看着脸色惨白的长孙潇月。

“你！”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几秒钟的时间，又好像过了几个世纪的时间，夫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指着长孙潇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看着长孙潇月痛苦的面孔。

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既有一种报复了她的快感，又感觉很愧疚。

“啊！流血了！”随着夫子的说话，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了，一个胆小的人尖叫到。

“传太医啊！”

“快去告诉皇上啊！”

长孙潇潇没有动，她轻咬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难过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无力地朝后面倒去……

映在她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是长孙潇月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震惊，难过，失望，悲哀，而又，凄凉……

她，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不是，害了护着自己的，皇姐……

——

婳府。

婳思慕躺在床上，默默地投过窗子看着踩着小碎步扫地的青兰。

长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说句实话，想不起与自己一同长大的贴身婢女背叛自己，更让她感觉痛心的，是御泽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