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

齐子轩笑笑，明明听起来是很温和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却时刻流露出一股冰冷的感觉。

顾阳呆愣愣的看向了齐子轩。

那是她最熟悉的声音和语调，几曾何时，只要齐子轩一出现，就会一脸温和的告诉她：

“要好好练习啊。”

但当她对上齐子轩的眼睛的时候，她瞬间就清醒了。

那不是那个人。

至少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那双眼眸冰冷，暗到极致，根本看不到一点光，也看不见一点希望，仿佛是从地狱的最深处爬出来的，以人类灵魂为食的——

恶魔。

那双眼睛再也不会焕发出新的生机了。

顾阳莫名觉得很悲哀。

是的，齐子轩这一回回来，是大张旗鼓的，还顺便和圈子里的人聚了聚。

所有人都说，齐子轩这一回出国，虽然离开了那么多年，但是就好像没有离开过一样。

没有一个人看出来，齐子轩已经放弃了。

虽然他仍然和以前一样，站在奋斗的第一线。

和以前一样，看见不公就立刻出手。

但是有的东西已经变了，从本质上就已经变了，曾经的齐子轩为了不公出手，是因为他觉得他可以改变这一切。但是现在的齐子轩再次因为不公而出手的时候，只不过因为这么多年下来做这一件事，已经习惯了。

连他本人都不再觉得，他可以改变这些不公了。

“阳阳！”

“阿阳！”

“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