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婢子似乎被吓破了胆，瞅着老爷眼里的狠绝，就知道老爷肯定不会相信她的话。

于是她也顾不得苏若媚眼中的威胁，说道：“老爷饶命啊！奴才都是按了主子的吩咐去做的！主子胁迫了奴才的爹和娘，所以奴才不得已对十八姨娘下狠手，主子答应我，事成之后不仅放了我娘，还会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将军府。老爷饶命，王妃饶命啊！”

苏若媚啊一声，神色大怒道，“好你个狗东西，竟敢合着这个贱人诬赖于我！”

举势要杀了婢子，却被慕容恪拦下。

慕容恪当即扇了她一耳光，震怒道：“够了！苏若媚！真把我当傻子看待吗！”

“这些来我睁只眼闭只眼选择容忍妳的歹毒，只是因为我亏欠妳太多。却不想我的容忍纵容了妳的狠毒。我每天把她带在身边为的就是防你蓄意加害，没想到妳终究还是下了手，妳实在让我无法再容忍……我欠妳的早已还够了！”

他逼近她，脸上已不复隐忍之色，像是把多年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眼中是绝然，没有一丝丝感情。

这样的眼神，让苏若媚凉入心底。

“苏若媚，从今往后我不再欠着妳了。”

慕容恪不再看她一眼，语气不是疾愤和沉痛，而是无奈。

众姨娘一听这话里头的含义……

旋即发出哼哧，眼里嘴上无不是嘲讽。

而慕容嫣却显然一怔。

爹这意思和休妻没有区别。

她是知道爹心里有娘的，所谓的欠？

她看着苏若媚，眼中凝起一丝怜悯。

这个女人其实挺可怜的，对男人倾尽毕生的爱却得不到回报，唯有拿别人发泄。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是想想，自己的娘又何尝不是这样苦心守着父皇一辈子？

苏若媚一下子崩溃在地，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