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薛梅硬气地梗着脖子不肯道歉,沈蓁蓁内心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说到底,白薛梅一直都把沈蓁蓁放在一个比她自己低许多的地方。
华硕礼也好,沈凡凡也好,都曾与白薛梅有过关联。
沈凡凡说放手就放手,白薛梅并没有什么难受的,因为她不喜欢沈凡凡,接近他也只是为了利用他,用他来对付沈蓁蓁,失去了沈凡凡,于她而言,就像是失去了一个棋子一样,她最多就是懊恼气愤。
而华硕礼,是跟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年少时懵懵懂懂的恋人,他们的家庭都不和睦,两人一起互相扶持着长大,对他们而言,彼此甚至比亲人还重要。
而白薛梅把华硕礼当成自己的天,一切都以他为中心,死都不肯放开。
她的男人并不只有华硕礼一个,但她接触那些男人,全都是为了华硕礼。
华硕礼想考大学,家里拿不出钱,白薛梅就想方设法地从别的男人那里弄到钱,供他们两个人上学。
华硕礼想穿好的吃好的,想人模狗样的,想假装富二代,想追求高傲清冷的沈蓁蓁,这一切都要白薛梅买单。
沈蓁蓁承认她心有不忍,不是心软,只是不忍。
她走过去,拉起白薛梅的手。
白薛梅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沈蓁蓁清冷一笑,如果上辈子她有白薛梅的这种狠意,也不会远走他乡,也不会明明心疼,却依旧对傅斯瑾冷言冷语。
白薛梅没有力气,挣脱不开沈蓁蓁的手,沈蓁蓁低声说,“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白薛梅瞳孔微微睁大,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警惕。
沈蓁蓁轻笑,抬手摸了摸白薛梅的脸,白薛梅顿时皱起了眉头,嘶了一声。
“跟我走。”
她语气轻轻的淡淡的,却透着不容置疑,白薛梅咬牙跟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