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赖,这精神力怕是丝毫不逊于我吧?”夏统领对此笑着摇摇头。
他低头时注意到希雅若琳怀中捧着一坛酒,就像抱着一个赏玩之物般将它放在了腿上,那坛子启着封,里面的酒却没见少多少。
夏统领在她身边坐下:“一个人在这做什么呢?”
希雅若琳微微垂眸,手指有意无意的轻轻敲打着怀中酒坛,青瓷脆响自她掌下传来,似乎是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本想借酒思人,却又记不起所思何人……便觉喉中梗塞有些难以下咽起来。”
“既然是被你自己的大脑强制忘却的事情,相必是你潜意识里并不想忆起的,”夏统领温和的笑笑,“人的脑袋就好比一把琴,有些弦承受了太大的压力,绷紧了就会断的,这也是对整把琴乃至弹琴者最好的保护。”
希雅若琳叹息一口,低头望着酒水之中自己愁容不展的倒影。
“即便再痛,也是十分珍贵的回忆吧……又怎能轻易抛却?”
夏统领亦是叹了口气,忽然对这个眸间总是挂着一抹隐隐痛楚的小家伙产生了一种爱怜之心,抬头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歇息吧。在神域领之内,睡眠之时可以更好的吸收很多神力,有助修炼。”
希雅若琳点点头,将那酒坛子字腿上拿下来,冲他微微一笑。
……
这夜,希雅若琳做了一个梦。
她自己站在一片茵茵草地上,许多地方盛开着各种不知名的鲜艳花朵,高大绿树簇拥着一个小山坡,就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她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慢慢的摸索前行着,终于,她看到了一个青冢。
在那没有墓碑的土坡上,竖立着一杆长枪。
枪身暗红,有如龙纹盘绕,是的——这枪她认识,这是她以前的武器,噬焱幽狱。
希雅若琳突兀觉得心脏有如被狠狠揪住一般剧烈的疼痛,痛到难以呼吸。
他死了。连个墓冢都没有,就这么消散于天地间,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是谁?
他是为什么死的?
脑海中,突兀发出一阵嗡响,而她的瞳孔也是在此刻一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唔!”